“回太后,确实无误。”陈阿斗叩头恭声说道:“清涧宗上表封王,执掌泸州,请太后恩准!”
“泸州……”皇太后在珠帘后面沉默片刻,想了想,说道:“封王虽不过是小事,但也不能太过当成儿戏,你先回驿馆休息,等过些时间我在传来。”
陈阿斗自然没有反对的权利,躬身告退离去。
“皇儿觉得如何?”
皇极殿已经没有外人,太后轻轻问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王侯,你觉得能否在泸州站稳脚跟?”
“皇儿不知!”小皇帝摇摇头,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拍拍龙袍上的褶皱,没心没肺的说道:“这种事情母后做主就是了,我还要回去炼丹药呢,就先告退了!”
太后秀眉微蹙,有些不悦道:“皇儿,不要整天玩世不恭,你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应该试着处理下朝政了!”
“母后,这种事情你帮我做就好了,我看着那些奏折就头疼。”小皇帝有些不耐的摆摆手,道:“有这时间,我可能都炼制出两炉太清丹了。”
“你……”
太后眼里有些复杂,想要说些什么,可小皇帝早已蹦蹦跳跳的跑出皇极殿。
只是在行至没人的地方,他原本玩世不恭的神情,逐渐冷冽下去,回头望着幽深的回廊,嘴角露出抹冷笑,有些自嘲:“哼,我若真要处理朝政,可能燕国明天就要登基位女帝!”
“看咱们谁能忍过谁!”
……
……
“我有些忍不住了!”
珠帘散去,皇极殿的龙椅前,太后手拄着脸颊,望着远处幽深的宫殿,那张足可惊艳世间的容颜,在大殿明黄的烛光下,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或者说是那种高不可攀的贵气。
三分雍容,七分冷艳,是任何男人想要征服却又自惭形愧的女子。
“娘娘,在等等吧。”昏暗的角落里,走出位身材佝偻的老太监,声音透着几分沧桑道:“名不正,言不顺,对燕国龙气实在有损!”
太后忍不住掐断手中朱笔,眉尖微蹙,极其厌恶道:“这种极其虚伪的母子关系,我真的很不喜欢!”
“娘娘,不喜欢也是要忍的。”
老太监慈眉善目,抬手为她斟满茶水,笑眯眯着说道:“当年您跟那位大人的约定,可是要守着燕国百年,即使称帝也不为过,可您却不要忘记,国在则你在,国亡则你亡。”
“燕国若是没了,您也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