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暝有点担心，再这样子下去，她的身体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看着她迅速下降的体重，他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
“你们到底怎么了？说话啊！”顾暮急切的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妹妹，可是他们一个两个都沉默着，他受不了那种心慌。
“哥哥……”
“她……”顾暮的话，让薛一允怎么也开不了口。
是啊，他要怎么开口告诉他，是！那个人就是他口中的阿烟！
他在收拾她的东西的时候，他看过这张照片。
不过，后来都被她的哥哥收走了，一点点都没有给他留下。
唯独所有的疼痛。
祁暝看了一眼薛一允，开口，“她就是诺诺的姐姐，顾烟，是吗一允？”
“是！”
薛一允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他给了他最好的问题。
他不需要回答一连串他来不了口的话，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当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答案被揭开的时候，诺夕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麻木得像是个木头人，面无表情。
顾暮不懂她为什么如此，而其他人，都懂。
她忍着巨大的疼痛，狠心的不去看顾暮的所有反应，一字一句，“哥哥，姐姐，她不在了。”
“她去了哪里？”几乎是下意识的，顾暮抛弃了其他的可能性，只是问她去了哪里。
人都有一种习惯，就是总是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哪怕是知道那可能是不可能的，也还要自欺欺人一次又一次。
也许是太过重要，所以我们都选择往好的方向去想而主动避开那些自己无法承受的消息。
“我是说她不在了，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已经跟爸爸妈妈爷爷他们团聚了。”
诺夕终归还是不忍心说得那么决绝，她每个字都说得极轻，像是刻意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