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夕摇着头,她轻抚上他憔悴了许多的俊脸,心疼无比,“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洗个澡,我要是还没醒过来,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子守在我身边了。”
说到最后,诺夕却是哽咽了,又急又气。
他家小妻子这幅模样,简直是为他操碎了心,祁暝为了不让她继续担心,主动拿过衣物去梳洗。
病房里浴室的水流声哗哗的响……
诺夕在病床上却是实打实的心痛,默默擦了眼泪,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从她进了医院开始就保持着这个模样了?
每一次,他都会心疼她遭遇到的不好的事,不论大小。
每一次,他都会无比坚定的站在她的身旁,遮风挡雨。
每一次,她痛,他陪着她,更痛。
然而,她又何尝不是?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他爱她深入骨髓,她爱他,上天入地,光怪陆离,我亦相随,不离不弃。
只因为,爱得太深,彼此融入骨血,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割不断,离不得。
当他出来的时候,诺夕已经昏昏欲睡了,她伤口有点疼,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等待。
他走近她身边,低低的叹息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诺诺,不要再离开我了,这辈子,这么一次就已经足够,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我就这么你一个小姑娘,除了你,这辈子我谁都不要,下辈子,下下辈子,非你不可,非卿不娶。所以,你不要害怕,你在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上天入地。”
许是她已经醒了过来,祁暝从昨晚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
他的后怕,现在想着,仍旧撕心裂肺。
病房的病床足以容纳两个人,可他怕压到她的伤口,便稍稍离开她,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到她旁边的另外一张床休息。
他没休息,他在走开的时候,那个本来应该睡了的人儿俨然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