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同样长的时间,在男人眼里,却变得那么那么漫长。
几个好友都回了家,格恩也让他回去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即使旁边已经帮他准备好了房间,随时都可以过去补个觉,他依然没有离开,守在icu外面。
经过商讨,宇文拓告诉了祁暝最后的结果。
他说,“阿暝,嫂子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什么时候醒?”
“不知道,嫂子的病症,我们无从得知。”
是啊,刚才阿拓说,无从得知。他还说,“阿暝,人的身体结构非常复杂,有可能一丁点的闪失都会导致整个身体机制的崩坏。嫂子如果过了明晚还不醒,那她醒来的几率,只有5。”
5,并不是不能再多了,而是,已经没办法再多了。
说5,只是因为他们的期望。
他不能让他的兄弟一下子就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起码还有5撑着他走下去不是吗?
祁暝修长有力的手透过玻璃摸着诺夕苍白的小脸,“诺诺,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记得了吗?你说你只是困了,想休息一下,我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你要亲自监督我,我才不会忘记。”
“你困了就睡吧,但是休息够了就起来,你不是说庆功宴后让我带你去吃大餐把最近瘦下去的都补回来吗?如果你还不起来,我就不带你去了。”
“………”
他站在空寂无人的门外,昏暗的灯光下,轻轻的对着玻璃内的人儿絮叨着。沉默寡言的男人,打破了他的一切习惯,只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小女人啊。
最后的最后,他缓缓的遮住了自己的视线,闭上了眼睛,“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第二天一大早,杨筱筱彻夜难眠,便早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