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果眉约加美来家一起吃晚饭。加美说也正想找她聊。两个人就在果眉家吃晚饭。以前两个人总在外面见面,自从果眉离婚后,就改在果眉家里见面了。在家里又方便又温暖而且还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想怎么坐着就怎么坐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之前宁宁在家时偶尔还需要压低一下噪门,现在只果眉一个人在家,两个相知相爱的女人在一起时要多放松就多放松。
果眉熬了菜粥,做了一点小菜。两个人都喜欢。两个知根知底的女人的对话根本不需要逻辑,话题就像两个墙面之间那只乱蹦的弹球,弹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也许是作为记者习惯了提问和倾听,果眉先说了自己的事情,她说出了和之前和崔安东见面的事。
加美说:“原来你这两天过得这么丰富。上次你都没说相亲的事。”
“上次不是只顾着听你说郝老师的事了吗?”
“我觉得你似乎和这个姓崔的挺有缘分。我听说要是一个女人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一个男人,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嫁给他,二是杀了他。你是不敢杀他的,所以只能嫁给他了。”
果眉说:“我一不杀他,二也不嫁他,我从此不理他。再说他也没理我。我把这一页翻过。”
加美笑着:“他既然参加了上周的活动,我肯定能找到,帮你打听打听,要是人不错,你还真不能放过。”
看到加美打趣自己的样子,果眉想石一海的事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省得她又乐半天。果眉告诉加美刘一再来了的事。
加美立刻表现了气愤:“想哭他干嘛不找他老婆哭去,来恶心你干嘛,你就应该赶他出去。”
果眉说:“我现在真的不恨刘一再。我也想过了,他应该也把我当作一个亲人吧,毕竟我是他女儿的妈妈,也一块儿过了那么多年。他可能觉得在我这儿哭哭不丢人。”
“果眉你心好也有点儿尺度。这个男人背叛了你呀。他就是觉得你好欺负,他怕他老婆难受,就不怕你难受。”
“看他那么伤心,我还真的挺难过的。”
“所以你也哭。行啦,别为那种对不起你的人难过啦,为我也难过难过吧。“
“你怎么难过啦?”
“诸事不顺。单位吧,最近费力写的长篇报道都快排版了,被拿下了。记者部部长退休了,我觉得怎么也该我了吧,不让我干。不让我干也行呀,找一个比我强的我也服,偏找一个靠脸蛋过日子的,现在都什么世道!”
“人家脸蛋比你好,你也得服呀。”
“你说的对,谁让咱社长是男的呢,男人都是外貌协会的,女人长个好脸蛋当然也是本事。只是早知这样,还辛辛苦苦干什么,早点做个整容手术都有了。”
果眉安慰说:“不当官不当吧,当官也挺辛苦的。你现在的任务是要孩子。”
“说起孩子,也是烦心。我也想要,但要不上孩子我也无所谓。我的意思是顺其自然,有了就要,没有就算了,二人世界也挺好。这些年过得多自在呀。可是年龄越大,姜怀群就越表现出想要孩子,现在天天咨询试管婴儿的事。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人家都说很受罪的。”
“很多人都做呢,应该能忍受。”
“但我就是下不了决心。我想干脆收养一个算了。姜怀群又不干,说能有自己的还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我都快四十岁了,要个小孩子,工作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才有点成就。”
果眉:“你都快四十岁了,再不要就来不及了。我女儿都上初中了。再说了,姜怀群对你那么好,为了他你就忍受一下呗。”
“对我好,他是对我好,那只是在家的时候,可是他一年八个月不在家呀。我生了孩子,一个人怎么带呀。”
“他就不可以不出去呀?他不是说过有了孩子让他出去他也不想出去了。”果眉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