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洵阳如所说的一样,为杨家伸冤搜集材料。这是一件旧案子了,能找到的材料本就不多了,能用得上的更是寥寥无几。于是,案子陷入了僵局。
洛雪为洵阳端来参茶,放到桌子上,“喝点茶,杨家含冤几十年了,也不在乎在多等个三年五载了。”
洵阳放下文案,端起参茶,喝了一口,“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好歹我也是堂堂的五王爷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关心你还关心错了?”洛雪别过身子,开始后悔,人家明明是在帮助自己,为何还不许他开几句玩笑了?怪就怪自己脸皮太薄。要是脸皮厚一点,跟他说明家中冤屈,说不定杨家早就沉冤得雪了。
“你又在使性子了?”洵阳顿了顿,“不过这个案子的确难办了。”
“你的意思是说,杨家没有机会了?”
“也不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贪,我想总能找到一个罪证把他打得一败涂地,到时候,联合几个和杨家有过类似经历的忠良家眷,上奏鸣冤,雷霆怕是就再难有翻身之日了。”洵阳说出一长串话,努力叫洛雪放心。
洛雪忽然感觉洵阳的话语里夹着几分恨意,“雷霆应该也是你的启蒙导师吧?”
“是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他,我的母妃又怎么会被皇后诬陷?”说道这时,洵阳把身子重重的倚在椅背上,微微仰面,闭上了眼。
“奸臣总会有一天会败露的。我们都要相信。”
稍稍调整,洵阳又展出一明媚笑容,却是极为短暂的,“再过几天,我就要随敬仁一同去西北的兵营了。这事怕是又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