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然笑了笑,“什么都没有,我们进去吧。”说着,端着药,和阿善并肩一同走进屋子。
阿善关好门,看着石然把药碗放到桌子上,抱怨道:“又要吃你煎的药!”
“药是必须喝的,你每天采药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治病吗!”石然敲了敲桌子,“来,快把药喝了吧。”
阿善坐到桌子边,不高兴的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不喝药,我是说我不想喝你煎的药!”说时,她特意把后面的几个字说得很重。
“为什么啊?我可是辛苦的给你煎药呢!”石然作出哭泣状,想逗阿善开心。“你看我天天给你熬药,你也不喝,我真是yu哭无泪啊。”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委屈呢?”阿善没有理会石然。阿然哥哥,我就是要无动于衷,看你要怎么劝我!
石然敛起可怜巴巴的神情,挑眉问道:“怎样才可以叫你觉得我很委屈?”
“委屈是自内心的啊,情到深处,还会落下眼泪。你瞧瞧你,一点也不像,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你要是装,是不是该流一些、一点点、几滴的眼泪呢?”
这丫头真难伺候!“谁说我不是自内心的啊?眼泪?眼泪是吧?谁说我没有啊!”石然啜泣起来,不动情自然不会有眼泪。憋了半天也不见半颗眼泪滑落。腹诽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看来真没有错。
“石头,别酝酿了,哭不出来的。”阿善一语戳穿石然,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石然。
石然索性放弃了,用手指弹了下阿善的额头,假意嗔怒,道:“臭丫头,不学好!”
阿善mo着被石然手指弹过的地方,“哼!我不过是说出来事实,你这个是借机报复!你就会欺负我这个弱质女流!”
“你是女的没错,可你绝对不是什么弱质女流!”石然耸了耸肩,坐了下来,想起阿善还没有喝药,道:“你快点把药喝了吧,一会儿凉了,你又该闹着药苦了!”
阿善不情愿的端起药碗,看着褐黄se的药汁,倒吸一口气,“别人煎的药都是苦的,你煎的药特别难喝!”
“怎么会呢?药不都是一个味道的吗?”
“你的药里有一些特别的味道。”
石然问:“特别的味道?什么特别味道啊?”
阿善一股脑的把药汁全部喝了下去,痛苦万分的吐了吐she头,“苦死了!你的药里好像有股腥味,好奇怪啊!”
腥味……啊,那应该是自己血的味道吧?总不能告诉这丫头,药里掺杂了我的血吧?石然的额头上渗出汗珠,“药都是你亲自采的,我也不懂医术,只知道给你煎药,这个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哦。”
阿善拖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就是因为是我亲自摘的,我才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腥味啊!”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什么事情都要想明白不是很累?”丫头,你还是不要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照顾你的任务就放心的交给我吧。石然笑着说出一句很蹩脚的话,“人活着不是要想问题的。”
“那不想问题干什么啊?那不就成了没有脑的废人了吗?”阿善注意到石然额头上的汗,伸手帮他拭去,“石头,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呢?”
石然又不知回答什么了,“可能是天气热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出汗。”
“那要不要我为你号脉?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阿善关心的询问着。
“不用了,我想我就是太热了。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真的不用吗?”
“不用的,不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