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响起叩门的声音。
石然扯开被子,没好气的吼:“谁啊!”
“石郎,你怎么了?”门外传来墨莲柔柔的声音,音色中充溢着关切的味道。
苍天啊,怎么又来了啊?石然yu哭无泪,“墨莲啊,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休息,没事的,刚才我就是随便吼了吼,你看天色不早了,你也别总担心我了,该休息休息去吧。”他想把墨莲拒之门外,可事与愿违。
墨莲已推kai房门,“石郎,你胡说!你房间里灯都没有熄灭,怎么说你睡了呢?我想你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啊!啊!”石然破声大叫。人未眠,噩梦却又开始。
……
一夜和墨莲周旋,石然已是jing疲力竭,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劝得墨莲回房间休息。
“这丫头是什么做的?铁打的吗?jing力旺盛啊!居然嘘寒问暖的说了一个晚上,谁摊上这么一个女人,谁就有的受了。”石然顶着两个黑的出奇的眼睛逃命一般的离开客栈,现在这个墨莲是睡着了,可醒来又该缠着我了,天啊,我该怎么办啊?阿善,你们太狠了,居然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
“咦,小石头,才一天不见,你就不光是黑心黑肺了?连脸都开始黑了?”阿善从药铺走出来,看见石然的窘状,奚落着。
“阿善,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给我开一副毒药,我想死了。”石然没有半分玩笑的成分。
“怎么了?知道自己恶贯满盈,所以想以死谢罪了?”阿善走进药铺,“毒药我是不开的,你要是想死啊,就去找阿良,阿良有的是办法。老奶奶,你想抓些什么药?”
“这是药方,我要五副。”一个老人把药方递给阿善。
“好,请等一下。”阿善接过药方,又对石然说道,“石头,还不扶老奶奶过去坐下?”
“哦。”石然走到老奶奶身边,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想不到做人真难,在客栈要忙着应付墨莲,来到药铺,居然还要被人家当仆人使唤。
店铺的生意没有多热闹,但却有稀稀拉拉的客人进来抓药。阿善也没有太多心思理会石然。本就一夜未眠的他,等着等着不自觉的泛起困意,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睡得鼾香时,却被一个响亮如钟的声音吓醒了。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的夫人啊?”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男子横抱着一个女人冲进药铺。
石然猛的清醒过来,惊魂未定。女子被他的夫君安排在了石然的对面。她的满身赤红,嘴唇泛白,双目紧闭,额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好像正受着非人般的痛苦。
“她这是……”阿善走到女子身前。
“我的夫人不知怎么了,忽然就变成这样了,我已经跑了三家医馆了,求求你,救救她!”看得出来,男子很爱他的夫人。
这难道是又被人下毒了?石然开始打量男子,男子身着丝绸长衫,做工考究,应该是大户人家,但款式却不是京城中最常看见的那种样式。
“你的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征兆的?”阿善开始询问。
“是一个时辰前,当时我和夫人正在山林里走,可是她忽然说腿疼,我以为她是走累了,谁知眨眼之间,她就满脸通红……”
“山林里?”阿善蹲xia身子,掳起女子的裤腿,仔细检查着。“高大哥,能不能帮我端一盆清水来?”
已经在一旁做好随时听候调遣的高浩邺,应了一声,去内室取水了。
“姑娘,我夫人还有没有救啊?为何你看了半天不说话啊?”男子有些焦急。
“你们是经商的商人吧?”阿善没有回答男子的话。
“是啊,我和我夫人刚南方进了一批茶叶,卖茶的人告诉我们,这些茶叶最好不要见光,赶路时要走山路。那人还好心的给了我们一袋驱虫的香料。”
“可否请你把那包香料给我瞧瞧?”阿善站起身子,指了指女子腰间别着的香囊,“是不是这个?”
男子点了点头,“姑娘,你到底能不能医治我夫人啊?你要是耽误了我夫人的病情……”
“倘若你把你夫人带走,我想无论去哪间医馆,得到的答案都是医不了了。”阿善并未受到威胁,“否则你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了。三间医馆,京城的医馆大大小小何止三间?如果你不信我,大可带着你的夫人跑遍全城,假如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的,那你再来找我吧。只怕到时候你的夫人就真的没有救了。”
(额……这两天居然没有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