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殿下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当时可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呢,能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为自己辩解,喝一碗自己沏的茶不过分吧?”阿善把茶具收到托盘里。卜天,你也喝了。
“过分啊,不过还有更过分的,你居然也给卜天一盏!”想起卜天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敬仁就很厌恶。若是有一天皇爷爷不在了,一定会叫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呆在这里霍乱朝纲。“阿善,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讨厌卜天?”
阿善停下手,定在原地,“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讨厌他呢?这样的人,我攀附还来不及呢。”
敬仁注意着阿善,沉思片刻,“阿善,无论生什么事了,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给你力量,做你的依靠。不管你遇见了什么样的困难,只要我能帮你的一定会用尽全力的帮助你的。”语气诚恳,真挚感人。
阿善的心又被敬仁的话温暖了,鼻尖有些酸涩,“谢谢你,敬仁。”除此之外,她不能多说什么。仇是她一个人的,在复仇这条路上注定要一个孤军奋战,不能牵扯到其他人,更加不能牵扯到敬仁这样善良的人。
敬仁笑着加了一句,“只要你愿意,我就当肉盾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挡住明枪暗箭。”说话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这个卜天究竟对皇爷爷说了些什么啊?”
阿善用手指轻轻戳了下敬仁受伤的腿,看到了敬仁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表情后,满意的笑了,“肉盾?你还差点,太瘦弱了。要在我遇见危险时为我挡住明枪暗箭,那至少也要先养好腿。”
“等我腿好以后绝对会叫你刮目相看的。”敬仁不甘心的说道,他看着阿善,“阿善,你应该是知道卜天对皇爷爷说了些什么的吧?我注意到那时你的表情有些怪异。”
耳际传来一片温热,蔓于脸颊,阿善眨了眨眼睛,“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保管令你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不是叫我等上个三年五载啊?”
“不会,我保证在我离开昭阳殿前,肯定告诉你。”
“那好吧,可是现在干什么啊?”
阿善拿出携带在身的檀木小盒,交到了敬仁手上,“这是你对皇上的一份孝心,你收好了,在一个适当的机会亲手交给皇上才好。”
敬仁打开檀木小盒,盒中安静的躺着醒铃草。“阿善,你真傻,假如你把这草药呈给皇爷爷说不定……”
“我傻吗?我只知道这是你险些丢了性命才采到的药草,应当由你亲手交给皇上。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去拿着醒铃草向皇上邀功行赏的。更何况,我们是朋友。”阿善的话铿锵有力。
“看来我不能拿看待小女子的目光看待你了。”敬仁对阿善是又敬又爱,可她口口声声在说:我们是朋友。这样的话,在不动声se中深深的刺痛着敬仁的心。朋友,大概距离执子之手还需要漫长的一段路吧。手中的醒铃草带来的是姻缘还是孽缘呢?“阿善,你有没有注意皇爷爷身上的味道?”
阿善蹙起眉,思索片刻,回味起皇上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特别的香气。“想起来了,那股味道很好闻。”
“那就是龙的口水味。是九五之尊的专属。”
“龙的口水味?”阿善领悟,原来是龙涎香。她看着敬仁,四目相对。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笑了起来。
美好易逝,时辰已经不早了。
阿善站着陪敬仁聊了一天,看看渐黑的天色,是该离开的时间了。“好好养腿伤吧。以后我再来陪你。”
“你也一样,谢谢你带着伤陪了我一天。”敬仁怜惜的看了眼阿善,“养好身上的伤再来看我。要是王府里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差人来昭阳殿告诉我。”
“恩。”阿善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迈开脚。原来这事敬仁也知道了,哎。
“等一下,阿善……”敬仁又把阿善叫住了。
“还有事?”阿善停下步子。
“那个,卜天到底说的什么?”
阿善喘了口气,“他说,阿善的面相是凤相,他日定会母仪天下。”说完,一脚跨出门槛。
不用看也能猜出来敬仁肯定又脸红了。
晚晴风光yi旎,风轻且缓。阿善跟着领路的太监在偌大的皇宫走着。卜天,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鬼都知道你已经认出了我,你想做什么?
给读者的话:
对不起大家!我是传文的那个传错了汗,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