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特意从BJ飞过来，一方面是电影杀青，他作为制片人之一，杀青宴他得来，《搜索》的海外攻略，由他全部负责，包括跟柏林电影节对接啥的；另一方面，沈长林嘱咐他的投资已经办妥了…</p>
字节跳动，投了1500万…</p>
天使轮，只用1500万这笔小数字，就拿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种风险完全是值得尝试的，就算未来融资股份必然会被稀释，只要真的是字节跳动，那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p>
再说了，按照双方签署的协议，他未来也可以继续投资。</p>
沈长林的房间，杨帆拿出协议书：“是张亦鸣，之前是九九房的CEO…”</p>
沈长林拿过来看了一下，点头：“那就好…对了，你投了没有？”</p>
“他不要我的钱…你是名人，我又不是！”</p>
“这还挑人？”</p>
杨帆解释：“他以前就在互联网行业混迹，了解资本，也懂得互联网运作…”</p>
“…但我不是互联网圈子的啊！”</p>
“但你是名导演啊…”</p>
好吧，沈长林小瞧了自己的知名度以及公众好感度…</p>
这些对于一家草创的公司很有吸引力！</p>
创业之初，谁知道字节跳动短短十年会成长成庞然大物？</p>
沈长林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收回文件袋里：“等回去我再盖章，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p>
“嗯…”</p>
……</p>
杀青宴其实就是一种仪式的东西。</p>
一般来说，每部作品拍摄前，都需要有一个开机宴；作品拍摄完毕后，杀青宴象征着这部影视的完美拍摄结束；这些仪式对于一个剧组也是十分重要的。</p>
沈长林不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不过他拍了两部戏，基本都有杀青宴…</p>
就是聚在一起吃饭嘛！</p>
而且《搜索》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从《绣春刀》一路合作下来的，都算是老相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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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多，工作人员加演员也才一百多，摆了七桌。</p>
主演们围坐在沈长林那桌，王雪琪、张亦没来，他俩提前杀青了，实在抽不开时间，只有遥祝。</p>
吃了十分钟左右，氛围渐渐有了…</p>
“干杯！”</p>
“干杯！”</p>
沈长林起头，带着众人共同举杯，挨着身边的左右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p>
《搜索》拍摄挺顺的，本来预备的两个月拍摄周期，一个月二十几天就搞定了，演员们除了金辰，基本都是老江湖，这会吃散伙饭，情绪自然有，可都是久经江湖，大体无碍。</p>
大家都挺放松的，沈长林这边这是一堆人轮番敬酒…</p>
即便只是浅尝辄止，还是有点上头了。</p>
他一上头，说话就随意了…</p>
比方说他指着道具组组长骂了一句：“你丫下次少贪点钱！”</p>
剧组有贪污现象，蛮正常的，服装，道具，置景…</p>
站在他们的角度，本身给的工资低，如果不贪污，大家都赚不到钱。</p>
——很低的，实习道具师一个月薪水都比不上工地上搬砖的！</p>
最惨的是场务，帮忙搬器材，搬座椅，搬道具，活最多，薪水最低，一个月大概三四千，想贪钱都没有门路…</p>
摄影灯光什么的可能除外，摄影是技术活，灯光是力气活儿，要求高，工资多，接触钱和账的机会少。</p>
只要你拥有采购、记账和报销的权力，你就有贪污的机会！</p>
剧组的账太乱，根本查不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