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羽元康盯着她,“木兰姑娘气质出众,美艳无双,我又怎么能不确定?”
“那么请问六皇子,今日去紫暖玉茶具的‘木兰’,是何穿着打扮?”林瑞嘉眨了眨眼,修长卷曲的睫毛下是潋滟的水眸。
羽元康扫了眼林瑞嘉的衣裙,淡淡道:“自然是木兰姑娘平日里的穿着打扮。”
“也就是说,今日随六皇子去紫暖玉的‘木兰’,也是遮着面纱的咯?”林瑞嘉笑靥如花。
羽元康浑身一震,该死的,这个木兰居然设陷阱套他话!
“六皇子真是好心肠。一个陌生女子,六皇子连面都未见到,便带着人家去价值连城的紫暖玉。这桩生意若出了问题,也不知这损失该怎么算。”林瑞嘉轻描淡写道。
此时羽元康后背早就被汗湿,双拳紧紧攥在一起,青筋毕现。
这个木兰,当真好本事!
“去将鉴古斋掌柜的请来!”羽元康怒道。
手下人应了个喏,急忙往楼下跑。
一时间,整座羡仙楼安安静静,众人都觉此事蹊跷,却都想看看此事到底如何收场。
水儿搬来一把大椅给林瑞嘉,林瑞嘉拂袖,大大方方地在舞台上坐了下去。
场中正尴尬间,水儿极其狗腿地带了十几个漂亮女孩子,一人执一柄孔雀尾扇,一溜儿地在林瑞嘉身后排开。
雅室中,东临火越啧啧摇头,“这丫头,摆好大的阵仗啊!说起来,冰块,鉴古斋不是你的产业吗?”
幕北寒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语气平淡,“嗯。”
“你可找了个好掌柜,连东西到底给谁了都不知道。”东临火越乐了。在他看来,这件事必是羽元康设的局,想将紫暖玉的帐赖在小女人身上。
只是可惜,今天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小女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幕北寒静静望着舞台中央的少女,她眉目如画,她气质卓绝。
原来在南羽,还有这样有趣的女孩儿。
幕北寒忽然笑了,温柔的宛如三月春风拂过池塘。
张叔很快被请了来,他站在舞台下面,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朝楼上看了眼,不禁更加紧张起来。
他知道,这大生意,出了纰漏。
羽元康从雅室走出,居高临下地站在二楼扶手后面,“张叔,你看清楚了,舞台上这个姑娘,可是上午买紫暖玉茶具的姑娘?”
张叔擦了擦眼睛,舞台上坐着的姑娘跟白天那个穿一样的衣服,长得也像……
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张叔慌慌张张地点头,“没错,就是她。”
羽元康露出抹满意的笑容,看向林瑞嘉,“怎么样,木兰姑娘还有什么话说?今天上午,我可是亲眼看着木兰姑娘付了定金、带走紫暖玉茶具的。到了晚上,木兰姑娘不认账算是怎么回事!”
这账,他一定要扣在木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