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申语。为人不错,比赫连翩靠谱得多。赫连锦玉想扶持赫连申语继位,从海国大局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瑞嘉幽幽道:“我原以为,他只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却未曾想过,他是海国的七皇子。平日里跟他相处,只觉他吊儿郎当,从来都不曾觉得,他也会有救济苍生的心思。”
“他的身上流着赫连皇族的血液,自是不会放下母国不管的。”东临火越将林瑞嘉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这两天你要好好休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林瑞嘉应着,在床上里侧躺好,东临火越仔细为她掖了被角,又将她散落额前的头发挂到耳后,俯身盯着她看了半晌,笑道:“比白天时好多了,可见那雪莲露还是有作用的。”
“希望用完那一盒,脸就能好起来。”林瑞嘉摸了摸那半张脸,眼里带着希冀。
她总希望给东临火越最好的,最好的时光,最好的记忆,最好的自己。
东临火越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忍不住的心疼,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上了床,用内力灭了烛火,将林瑞嘉紧紧抱在怀中。
林瑞嘉的脑袋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的檀木香,安心地沉沉睡去。
翌日。
这几日的天气都很好,昭示着后日的大婚也必是好天气。赫连珊特地为赫连翩组织了游园会,邀请其他各国贵女们参加。
林瑞嘉因为脸伤,自是不肯去的。她不去,田阳雪一个人在那儿待着也没意思,便过去晃了一圈走个过场就回来了。
她陪着林瑞嘉待在寝殿里,看她认真地抄写一部佛经,觉得无趣得很,“年纪轻轻的,抄什么佛经啊!难道嘉儿你因为脸的缘故,打算出家了?”
林瑞嘉低着头,手腕运力,每一个笔画都写的很认真:“以前在天照城皇宫,萧太后经常让我抄佛经。当时觉得没什么,可不知不觉,就形成习惯了。心慌乱浮躁时,抄一卷佛经,整个人都能沉淀下来。”
“无聊!”田阳雪坐在软榻上,双手枕在脑后,“我浮躁时,去药房待上几个时辰就好了。抄什么佛经啊,老气横秋!”
林瑞嘉瞥了她一眼,对她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继续抄自己的。
田阳雪闲得无聊,望着天花板数落起唐瑾夜来:“他还真放心我一个人跑这么远路,来参加婚宴……什么学习治国,我看他就是懒得坐船来这么远的地方!亏我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林瑞嘉一心扑进佛经里,压根儿没听见她后面都在埋怨什么。
另一边,赫连珊举办的游园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海国的游园会自然是在船上举办,所有人都穿着海国特有的服饰,抛开素日里的谨慎和束缚,每个人都玩的很开心。
描金的大船上堆满了海国的特产水果以及各种果子露、果子酒、各色海鲜,贵女们成群,时而倚在船舷边看海,时而坐在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完全没有任何拘束。贵公子们则坐在船舱内,欣赏着外面的美人,谈天论地,自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