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极了,内室的所有灯都灭了,诸晓晨这才有些怕了。
冬日的夜里,温度是极低的,车里本就冷,再加上时间长了氧气稀薄,会不会使人窒息?想到这里,诸晓晨突然就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加之晚上喝得饮料又太多,这会儿又觉得憋得慌。她开始呼救,只是四周俱寂。
她突然觉得,她真的没骨气,不用严刑,就轻易的变了节。她似乎还没到视死如归的境界。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驾驶仓的车门打开了,雷宇晟用一幅看戏的目光斜睨着她。
“我要上卫生间……”
他不说话,坐在驾驶位上看了她好久,才拿出钥匙打开手铐,诸晓晨如受惊的兔子般跑走了。
他注意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他倒没有再发疯,一夜平安到天明。
只是,当诸晓晨看到雷宇晟指挥工人把巨幅的像框挂到主卧室时,才像被抽丝了般。
卧室的床头位置,一般用于放置婚纱照的位置,放置的竟是他们签订的放大了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