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霜醉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爹娘纵然对她不大理睬,可是把她指给许家,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有卖女求荣的嫌疑,杜中玉为人中正古板,断然受不得流言蜚语的羞辱,所以他拒绝在情理之中。
只不知这好事者是谁,太不厚道了。
但想来这点龌龊心思未必是许家的意思,毕竟许夫人神态倨傲,话里话外是不愿意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否则说什么样的人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许家还真不一定相中杜家,相中自己。
总之没成,过去也就过去了。
杜霜醉轻吁一口气。
晴暖接着又道:“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奴婢想,许家定是听闻过风声的,只是不曾放在明面上,所以也就装作不知。况且许家和杜家一向没什么往来,这事不了了之最好。便是楼家,只怕也并未听闻。昨儿在许家做客,奴婢瞧着五姑娘的眼神一直在许家七公子身上打转,后来又借了奶奶的衣服,再到后来传出许七公子冲撞了女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错认了是奶奶失了清名……”
这杜霜醉倒不怕,谣言再盛,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刻。
只是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旁人利用的棋子,尤其楼采凤明目张胆的打扮成自己的模样去诱引许七,怎么想怎么觉得膈应。
只怕是来看自己笑话的还差不多。
三房还真是多事之秋,这才一两个月,笑话不断,真不枉这些人捋胳膊挽袖子,兴致勃勃的守着看戏。
杜霜醉打起精神笑着敷衍郑氏:“二嫂说笑了,出了这样的事,我哪还有赏花玩景的兴致,是心里实在憋闷,才出去走走的。二嫂有心,劳你惦记,我打心底里感激不尽。”她面露惆怅,却又强颜欢笑的道:“还是二嫂过的欢喜自在,真让霜醉羡慕。”
“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郑氏唇角含笑,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三爷还年轻呢,贪图个新鲜情有可原,等再过几年就好了,所谓花无常开日,人无再少年……”她挤挤眉眼,压低声音道:“那些个颜色,怎及得上弟妹的十分之一?三爷总有收心的时候,弟妹何必操之过急?”
这都当她妒妇拈酸,才有今日打压如锦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