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因为喝酒而变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好几包烟过来,变得愈发清明。
于是,那些被酒精麻痹的痛苦,陡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骁爷决定去晨练,因为只有运动、拼命运动,才能冲散他此刻的悲伤。
他换好衣服,拉开门,便看到了坐在他门前的安笙。
那件薄薄的真丝睡衣,一晚上过后,已经被她的体温烘干。
她看到他,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许是坐久了腿麻,又或者有点体位型贫血,总之,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腿是踉跄的。
他几乎是本能地去扶,但想到了什么,却生生忍住了那只手。
在她对他掏心掏肺之前,他的决定仍然是和其他女人结婚。
安笙呢,好半天,才站稳,然后她望向这个高大、英俊、挺拔的男人,熹微的晨光里,他神祇一般俊美,却也冰冷。
烈骁,你知道吗?我触碰不到你的心。
于是,她笑了笑,是那种特别漂亮的笑容,像是五月蔷薇灼灼绽放,美得耀眼,美得刺目。
她说:“条件,不能稍微宽松一点嘛?”
烈骁一怔,旋即摇头:“不行。”
安笙又笑了,这一次她没跟他讨价还价,而是突然靠近他,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凑过唇,在他的唇边印上一吻。
不深,就是浅浅地碰了碰他的唇。
吻过以后,她礼貌地退开,然后开口道:“烈骁,我曾觉得我或许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的,我曾觉得你看我的时候那热烈的眼神就是爱情,我曾觉得你和我的那些吻就是爱的证明。是这些,支撑着我重新回来找你,告白,甚至是不惜放下自尊求你复合。可是你说你不爱我,你说你对我只有性,你让我当你的情…妇,可你连情…妇的基本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