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扶稳了安笙,然后上前一步,挡在安笙面前,挡下那充满冒犯意味的视线。
这样的言喻,叫陆明澜愈发厌恶,他几乎是未经过任何思考,就大步走了过来,像是要把言喻扯开把安笙抢走。
“还真是稀客啊!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总统阁下吹来了?”
却突然,一声清脆懒散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全场的视线。
本场宴会真正的主人言欢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袭黑衣的女人精致黑暗的就像是刻意伪装过的魔鬼,可那宁静从容、运筹帷幄的气度,却让人觉得,哪怕对方是魔鬼,也叫人安心。
“呼……”
安笙低低地呼出一口气,只是那种见到陆明澜的心惊肉跳之感并未曾消散。
她觉得这一切简直诡异。
她笙爷从出生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人了。
可面前这个陆明澜,安笙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吓尿了。
这种本能的恐惧和战栗,让安笙脸色煞白如纸。
她隐约明白,这和她丢失的记忆有关。
旋即,安笙愈发不安起来,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陆明澜又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不然她何至于如现在这般单单一个照面,就恐惧得发抖。
陆明澜见到言欢,这才收起之前那种对感兴趣的玩具一般狂野的眼神,他墨色流蓝的眸子恢复了平日里的淡静和鬼魅,他淡笑着看向言欢,说:“听说今夜言家有宴会,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