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晴姨用的,你不过是借光罢了。”江君越走到小吧台前,兀自倒了一杯红酒,随即悠闲的坐到了转椅上,轻轻晃动着转椅,手里的高脚杯里酒液不住的漾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那红色的酒液诱着蓝景伊站了起来,“我也要喝。”
她伸手就去抢,却被江君越一手打掉,“坐车喝酒容易晕车,不许喝。”
真霸道呀,“那你为什么还喝?”
“我试过,我喝这红酒不会晕车。”
“那我也要试。”
“若你晕了呢?让我照顾你是不是?那晴姨呢?你也不照顾了也交给我?”江君越揶揄的瞟了她一眼,振振有词的道。
蓝景伊赌气的坐到了沙发上,再也不理江君越,小小的空间里,蓝晴睡着了,蓝景伊无聊的靠着沙发生着闷气,独有江君越继续品着红酒,悠闲自在。
几个小时,竟是那样的难捱,蓝景伊翻着房车里的小书架,居然还有言情的小说,翻开看了,看着看着人便睡着了。
车外的黄昏悄去,夜,渐深沉了。
午夜时分,薰衣草房车抵达了巴黎,蓝景伊醒来的时候,车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她,一个江君越,司机没了,蓝晴也没了,“我妈呢?”她诧异的问,虽然知道江君越不会对蓝晴怎么样,可是看不见妈妈,她就不由得担心了。
“哦,晴姨去酒店了,要不要陪我去个地方?”
他笑起来真好看,就这样转过头轻晃着高脚杯对她说话的时候,那神情象是带着盅惑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江君越是最会给人惊喜的,此时的他又成功的吊起了蓝景伊的好奇心,“走吧。”
“披件外套。”一件淡蓝色的长款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质地柔软的料子,穿着真舒服,懒着去问他从哪变来的,他这一路上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多到她有些应接不暇了,这样的时候,她把什么都忘记了,只想着跟他一起来探访神秘的巴黎,甚至,连远在t市的简非离都给忘记了。
蓝景伊呀蓝景伊,她真的白眼狼了。
可是,突然间的出国,突然间的面对这么多的新鲜事物,她就是被彻彻底底的搅动了好奇心。
下了车,眼前的塞纳河仿佛被披上了一款黑纱,神秘的妖娆在夜色中,路两旁是一排排的梧桐树,树影斑驳在青石地面上,踏着梧桐树影,两个人并肩朝前走去,这一刻,蓝景伊只觉自己象是在做梦一般,也是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简非离,转首看向江君越,非常煞风景的道:“倾倾,我想给非离打个电话,一分钟就好。”她没瞒他,因为这时想起简非离的她心底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歉意了。
“不许。”却不曾想江君越直接的就否决了,伸手一牵她的手,十指相扣的走在那条马路上,岁月静好,时光悄悄从身边溜过。
蓝景伊咬了咬唇,这才轻声的道:“倾倾,我都跟你在一起了,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不好吗?”她终是认命了,不管贺之玲怎么威胁她,可是这一刻,被他牵着手走在这异国他乡的马路上,她就真的再也不想放弃他了,不很,很不想。
“那戒指呢?”他笑,魅惑的有点欠扁。
“没了。”
“没戴戒指就没诚意。”
“那你也没戴呀。”她咬牙,一针见血的指着他的不是。
“你的要我买,可是我的呢,是不是要你送给我才对呢?”他说着,忽而停下来,优雅的一转身,不远处塞纳河上游船的霓虹灯正好闪烁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不真切似的处在迷幻的灯影中,而他的手心里,不知怎么变的,居然就多出了一枚戒指,正是那枚被她自己从手上摘下来的他曾经强行给她戴上的订婚戒指,指上一凉,那漂亮的戒指就套牢了她的手指,“若是再摘,你再想要也没有了,就只有这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