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印章?”老人家唇角悄悄咧开了笑意,似是很喜欢。
“是,是非离亲自刻的。”
“好字。”易明远看了又看,忍不住的夸了起来,“你这刻字的手法不错,刀峰华丽而流畅,嗯嗯,你写的字也是这样的吗?”
“非离可以写一幅字。”
“也好,景栾,去拿笔墨来。”
“好咧,师公等等我,马上就取来了。”景栾屁颠屁颠的就去取了,为了爹地,小小的他也是拼了。
一会的功夫,东西都齐了,一纸宣纸铺展在茶几上,简非离执了毛笔蘸满了墨,大笔一挥,刷刷点点间,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一字。
又一字。
字字潇洒不羁,风骨卓然,很漂亮。
“嗯嗯,这个字与你刻的字笔锋差不多,不错。”
“这最后一个捺点拐得好,拐得妙,哈哈,不错不错,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字居然写得这样好,景栾,以后你也要写这样的一手好字,才不给师公丢脸。”
“好咧,景栾一定好好跟爹地学。”
景栾一声‘爹地’,瞬间又把大家拉回了现实中,易明远的脸色又冷了下来,“这幅字还不错,拿去裱了挂在那面墙上,对了,这印章再来一个草书的,那才气派。”
“好的。”简非离自然是应了,不过一枚印章罢了,只要易明远肯把英子交到他手上,刻十个八个他都乐意。
“简非离,你什么时候会刻这印章的?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英子却是好奇了,今个是第一次知道简非离的毛笔字写得这样好,原本以为他只是钢笔字写的好呢,现在,不止是字好,还会刻字,那印章还真是投师父所好了,师父平时最爱搜集印章,可惜搜集到的刻的都是别人的名,这次是刻着他自己的了,就更喜欢了。
简非离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对他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当年,就是相中了他的精子了吧。
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有时候想,若不是她给他生了景栾,他真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我很小就会了。”
“很小是多小?”
“七八岁的时候就会刻了,不过刻的字一点也不漂亮,歪歪扭扭的。”
“那你这个是什么时候刻的?”
“这几天。”
“呃,这玉哪来的?”
“对,这玉哪里来的?是不是景栾这个臭小子给你找的。”易明远也加入了质问简非离的队伍中。
“是景栾找给我的。”不然,他受伤了不说,他对沙州岛根本不熟悉,找块玉在t市于他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在沙州岛这可就是难事了。
“原来是景栾帮你,那就没什么稀奇了。”老爷子一副嫌弃的模样。
那边,景栾看不过去了,“师公,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印章,虽然也是我告诉爹地的,可是这沙州岛上不止是景栾知道哟,每个舅舅都知道呢,那你也让他们刻个给你?”
顿时,全客厅的男人都瞪向了景栾,他们哪个也不会刻呀,若是论打枪论挥刀个个都不在话下,可是刻印章这活计,他们不行,自认甘拜简非离下风。
这世上的有些东西,也是靠天份的,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来的。
简非离给了儿子一个微笑,还是景栾最最聪明,他的儿子,绝对是最好的。
易明远也语结了,“反正,再给我刻一个草书的。”
“好。”简非离无奈的应下,看看易明远再看看英子,怎么就觉得英子的性格象易明远呢,有时候霸道起来就是这样的无理,让你不想同意也得同意。
说说笑笑间简非离才渐渐的融入了这个奇妙的大家庭。
夜色深了。
茶也过了几轮。
简非离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而且是因为英子才受了伤的,看在他受伤的面子上,易明远这才放行了。
走出沙州岛的聚会大厅的时候,简非离长出了一口气,怎么就有一种女婿见老丈人的感觉呢,怎么也比不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易明远这关,任重而道远,还要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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