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缓缓开口：“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
所有人愣住了，这是什么鉴定意见。
哪有这样的，要么是真的，要么是假的，哪有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完全蒙圈的姚程伟赶紧问：“周老，这话怎么说的。”
“说他是真的，也是假的，原因无他，这是一幅在晚清民国的时候，高仿的八大山人的画，仿的很有水平，距离现在也一百多年时间了，以现在的价格，最多不超过三十万。”
三十万！
姚家父子两，大眼瞪小眼，五百万的东西，竟然才值三十万。
打眼了，彻底打眼了。
为了保险起见，姚程伟又问了一次：“周老，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周老心生不悦，自己的鉴定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做亏心事，昧着良心说话，被人这么问，在他看来，是对他的侮辱。
人家都这么说了，姚程伟还能说什么，周老的权威和口碑人尽皆知，他的话不会错的。
看都没看姚程伟，周老直接站了起来：“我去隔壁的拍卖现场看看，有事喊一声就行。”
黄老板亲自将他送了出去，一路恭敬的送到门口。
等到黄老板回来，姚斌立即质问：“黄老板，你这摆明了坑人。”
“姚先生，你应该换一句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这里规矩你应该不陌生吧。是你自己买的，没人强迫你，我这里的东西我也不保证百分之百全都是真的，门口的公告牌上那些字您不认识啊，这些东西全都有言在先，现在你来质问我，只能说你太幼稚。”
“你……”
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年轻气盛的姚斌，顿时火冒三丈，还是他老子一把拉住了他。
“姚总啊，你可是老江湖了，还是管管你儿子吧。”说完的黄老板转身走了。
“什么东西，人家人后两个样，买之前孙子一样的客气，东西买了，t的翻脸不认人了。”姚斌恨恨的骂了一句。
“你傻，不坑你坑谁。”笑眯眯的陆云飞看着气愤难当的姚斌。
姚斌当即发作：“你谁啊，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我只是对五百万，买到一件假画感兴趣，怎么样，被人坑了，感觉很不错吧。”
姚程伟再次拉住了正要发作的儿子，这个时候越闹的厉害，只会越难堪。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谁啊，我们愿意花五百万买一件假货怎么着？我花自己的钱，和你有一毛钱关系？”此时的姚程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死扛到底。
陆云飞轻轻一笑：“对，和我没关系，但有一句话叫傻得可怜，真适合你们。五百万啊，可以在外边玩多少女人啊，可惜了，就这么送人了。”
“你……”姚程伟脸色铁青兜不住了，当众撒泼他还干不出来。
“姚总别生气，你们忙着，五百万没有了，多少还需要点时间疗伤，我们不打扰了。”陆云飞转身就走，林雪儿紧随其后，挽着陆云飞的胳膊：“姐夫，你说，人傻是智商问题，还是基因问题。”
父子两听了这话，恨不得在地板上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