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韵川带着一群官吏赶回贤音寺,吩咐官吏们处理尸体,自己直奔善曲大师的禅房。
房前一滩莫名多出的未干血迹让他心头一跳,大喊着画玖和慕容蓝的名字,急急推开房门——
慕容蓝将画玖平放在床上,为她处理了伤口,在她胸口处发现了那只断裂的簪子。
慕容蓝握着绯红的发簪,任尖端扎进自己的掌心,却是松了口气。
许是这簪子使刀锋略有偏差,险险擦心而过,虽不致死,却也要修养许久。
正欲起身打盆水,画玖的手却忽的抓住他的手腕,汗珠滑过那紧锁的眉头,口中喃喃着:“别走……”
慕容蓝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重锤猛击一下,顺势坐在床边,另一只手抚平她紧锁的眉,“我在……”
栖韵川推门进来,便见慕容蓝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画玖,那眸中,是他读不懂的复杂。
看两人身上的斑斑血迹,栖韵川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由的一阵自责。
“我来晚了……”
“栖兄不必自责。”慕容蓝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画玖脸上,打断了栖韵川的话,“劳烦栖兄替我打盆水。”
栖韵川的目光落在慕容蓝的手腕上,了然的点头,打好热水放在慕容蓝身旁,自觉的关上门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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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蓝单手拉下画玖的衣襟,拿起温热的丝帕细细为她擦拭伤口。
那皮肉外翻的伤口还在渗血,随着呼吸起伏,在周围白嫩肌肤的衬托下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