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殊微微一笑,望着宁北说道。
他已经将宁北逼到了角落,知晓对方一定会接下,至于结果,并不担心。
如果论起佛法精深的话,年轻一辈又有谁比得上托莲花而生的他呢?
宁北的确已经站在墙角了,每个人都在看着他的反应,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就像是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他不答应自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很明显是关虚白的谋划,既然知晓参与之后无论结果胜负都对自己没有好处,那为何还要同意?
昭阳殿内十分安静,明黄色的光亮拉着每个人的影子,并不长,只有浅浅一点。
虽说每年的国宴当中年轻一辈都会相互切磋比试,但论起身份和牵扯深厚程度,无疑都是比不上今晚眼前这两个人的。
神皇还在看着他们。
一道声音却忽然于宁北的耳边响起:“是我。”
宁北心头一动,没有说话,他听出了这是高怜生的声音,高台之上,高怜生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下来,此刻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没有停顿,声音继续响起,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妖国七皇子于半个月之前走出了神朝疆域回到了妖国。”
宁北微微一怔,不解高怜生为何要与他说这件事。
不待他思考,高怜生就接着说道:“于妖国当中被人截杀,杀人者,是陆海棠。”
“轰!”
宁北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如同雷鸣一般骇人。
陆海棠?
陆海棠竟然会去杀妖国七皇子?
为什么会去?
他想着青藤园内那日陆海棠说要去办件事,要办的竟然是这件事?
高怜生望着他的背影,说道:“现在的情形你应该很清楚,两国和平的大方略下,此举等同于自寻死路,更何况还是在妖国使者去长安谈判之后,两国之间已经许下了利益和承诺,他杀人的时间,很敏感。”
换句话说,就是陆海棠活不了。
哪怕他是颜回的弟子也活不成。
如果是以前,两国交战之时,若是能斩杀妖国一位皇子,那就是加官进爵。
现在动手,百姓们会拍手称快,赞颂大英雄,军人们会挺直胸膛,与有荣焉。
可朝堂上却一定会要你死。
诸公们都不会让你活着。
一股子迷惘,不解,还有说不清的愤怒从宁北的心头升起。
高怜生的声音已经不在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佛子年殊的问询:“如何?小侯爷这个回答,未免想的也太久了一些。”
秦长鱼要发怒,宁北伸手制止了他,平静的脸上肌肉在不可察的跳动着,那双眼睛从未有过的锐利。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既然陆海棠的事很大,那我就干一件更大的事情,不知道死上一位佛子,算不算大事。
能不能遮的过陆海棠的风头!
“应天府,宁北,请佛子赐教。”
……
……
竟然没人祝我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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