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猫进城后化作一个黑点附在了一个士兵的一片鳞上,和上面的花纹刚好重合,等到队伍与上一级的将领相遇时就悄悄附到了那个将领的鳞片上,如此反复,小花猫就沿着奇鳞族内部的等阶从下到上,由普通将领到高级将领,再到统领,最后附到了一位叫庆羌的大将君的耳后鳞上。
“今天怎么老是觉得有些压抑啊。”庆羌蓦然感叹道,心里有些闷闷不乐的。
小花猫心里正笑:一条道则压你身上,你还能开心!?
“还是找大人问一下吧,再不行就出城去找个人族的卦师算一下。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庆羌无奈叹道,向城中深处走去。
小花猫有意思地笑道:这就对了!
一道石门的阵法呼响一声解除了,庆羌推开了石门,来到了奇鳞族驻扎最强高手的静修地,他向里面的那位强者参拜道:“打扰了,弘骑大人。”
一个身上全是火红鳞片的奇鳞族修士醒转过来,身上的鳞片随呼吸翕动,问道:“何事来扰?”
庆羌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这样的,大人,近来末将感觉非常压抑,有种莫名的心悸,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了,恐怕不是末将能应付得了的,所以请大人解惑。”
弘骑略微思考了一下,忽然目光如刀地看向庆羌,开始仔仔细细地搜查起来,似乎要把他整个看穿了一般,看得庆羌有点发毛,碍于对方是更高一级的上司,庆羌也没理由有什么意见了,只得任他扫描自己的全身。
小花猫同时也不断变化着隐匿得程度,在弘骑意念探查的同时估计他实力。
最后弘骑的目光聚集在了庆羌耳后的一块鳞片上,忽然一发力,将这片鳞取了下来,同时提醒道:“庆羌将军,小心啦!”
哧啦!
庆羌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拔了一片鳞,淬不及防的痛觉马上涌上脑袋,随后大喊:“弘骑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弘骑指向拽到空中鳞片:“上面的一道黑纹比鳞片上原有的花纹要略微突出一些!你作为一个修为了得的奇鳞族修士,难道感觉不到自己最熟悉的鳞片出了点变化么!”
庆羌仔细一看,当时就吓住了,奇鳞族对自己的鳞片最为熟悉,一点点变化都是天壤之别,而眼前的这片麟对他来说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怎能不惊:“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弘骑的脸色非常严肃,因为对方隐匿的手段多少都已经透漏出实力不在他们之下了,他非常庄重地对这片了鳞说道:“何方来客,还请显形!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他右手开始攒力准备出招。
哈哈——
方才的搜查,小花猫其实可以隐匿得连弘骑都难以察觉,当他了解清楚弘骑的实力之后,他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方发现自己。
小花猫以一件漆黑的大衣裹住了头面全身,只是望出一双灯笼一样的猫眼:“我走了。”掂量的目的已经达到,小花猫连收拾都懒得收拾他们,转身就走向外面去,要去下一个营地看一下。
“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门!”庆羌启动法阵要跟上去拦截。
“不要追!”弘骑喝道,但庆羌被这样耍了一回,根本不服气,不逮住暴打对方一回誓不罢休,依然追了出去。
可是小花猫的动作一点也不受法阵的影响,而且小花猫也不影响法阵,他就径直的往外穿出,一些刚好挡路的士兵将士直接被洞穿而死或者被打残,庆羌连影都没看到,只是跟着奇鳞族人的尸体追去,没过一会儿就不见小花猫了。
面对着一地的族人尸体,庆羌对天大骂:“可恶啊!”
而后,弘骑跟了上来,对无奈的庆羌劝解道:“庆羌将军,回去吧,此人已不是你我可以力敌的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怎么可以就算了。”庆羌依旧不甘。
“也许是其他的势力与我们争夺这方世界请来的帮手吧。”弘骑猜测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也不应该派如此强大的高手过来啊,我看他起码是一位小仙了。欺负人也犯不上这样呀。”面对如此大的差距,庆羌不禁想大骂,但当下要解决的是现在实力差距过大的危局:万一对方强行攻过来,真的是渣都没得剩,他向弘骑提议:“我们也请帮手吧!”
“什么?一个初生世界要请仙人出阵,你不要笑掉族人鳞片了。大不了我们撤退,放弃这个世界算了。”弘骑奚落道,“就是你向族地求援也不会有人搭理你的,这番出来“掠地”就是为了锻炼你们,打不过就跑,这才是生存的第一上策。”
弘骑闷闷不乐,只得作罢。
……
随后,小花猫又造访另外的几处入侵者的营地,先是偷袭掌打先零世界的人族高手的后心,然后将越氏妖族的镇守者打的筋骨寸断,再把一个修为较高的冒险者弄得断手断脚……搞得四处鸡飞狗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整个乌黎世界都在盛传一个黑衣人出手狠辣无情,四处找冒险者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