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然启生趁早起来,赶紧在心里掂量着如何应付然飞,一方面想着如何把然飞引到下定决心修武的路上去。一方面又在烦心用什么做诱饵。
“然飞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啊,说他难教导又不难教,说他好教而他又心里满是花花肠子,不知道想的是什么。”然启生在窗前踱来踱去,十足一个为教学烦心的先生。
可是有一个人比他起来得更早。
平仲!
天没亮,星没散他就立在了门口,一直没敢敲门,不想打扰然启生的安稳觉。他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对那个教导他如何修炼的老师的尊重。
然启生当然感应到了平仲由远而近地到来,他轻轻打开了门,还不想然飞这么快就起来,因为他心里还没想好怎么说,还是小声为妙。
平仲向然启生作个抱拳礼:“然师父,早晨好。”
“平仲,这么早就来了,什么事了?”然启生机械地问道,脑子里全是然飞醒了之后怎么说,他该如何做的一团乱麻。
“然师父,今天我是过来辞别的。”平仲脸色脸色凝重,“战火已经烧到了我们明息国的边荒,我等修炼者不能坐以待毙。”
“去参战吗?”然启生心里一揣即中,心里想到:平仲还是比较好了解,心里写什么都写在脸上,不像然飞那样一脸傻气,心里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是!”平仲答道,“胥敖国来兵气势汹汹,先后灭掉了仪渠,忘他,尤失等国,还包围了然城,不过胥敖军队并不敢犯然城分毫,使那里成了涂炭大地上唯一繁华的绿洲。”平仲心里明白,最后一个讯息可能触动然启生,毕竟然启生也姓然,免不了要和然城搭上联系,要是最后可以让然启生出手,明息国保不定可以免遭战火。
“啊!你要去参战了。”然启生长叹一声,他心里已经十分清楚平仲的意图,当下就开始胡说八道,转移视线,“我曾做过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要上战场,作为师父的,按老规矩,我得送些兵器法宝之类的东西给你上战场用的。”
“那先谢过师父好意了。”平仲谢道。
然启生咳嗽了两下,随后说:“可是你也见到了,我现在家徒四壁,什么东西都没有。”接着他吸来几根近来吃剩的兽骨,开始运动真气刺啦刺啦地削了起来,看得平仲眼睛发愣:那些兽骨绝不是什么野兽,都是上了阶的妖兽,硬度绝对不是一般修士可以如此随意就切削的,起码明山邑的先生就不能这么轻松了地摆弄这些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