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皇城内外的官贵还有人要来一亲芳泽,里面的房事就不会停下。
……
然启生愤怒的拍碎那人的脑袋,把他的身体拧毛巾一样拧成渣滓,让他死透。继续拿起人来攫魂取识:
一个宦官禀报:“三皇子,他们已经玩腻了,现在再也没有皇亲国戚和官贵要玩她啦。”
三皇子无奈地答道:“真是可惜了啊。卖了吧。应该价钱不低的。”三皇子也厌倦了。
“可是——”宦官犹豫一下,看他要不要三思而后行。
“别怕,那人再厉害还能违逆庞大的皇族吗?”三皇子自信满满。
“但是——”宦官再次犹豫。
“如果青月楼和银月楼不敢收的话,就充军作军妓吧,让禁军的兄弟也享受一下。”三皇子干脆地说道。
“是——”宦官领旨办事去。
……
心爱的人竟然被人作践戕害,然启生心中狱火撩烈,随后一拳打碎数十人的头颅,弄得满地鲜血脑浆,掐断无数根胳膊手脚……发泄一通后继续搜下去:
半个月后,然启生出手横扫敌军的讯息传到了皇宫,惊起大乱。
义路惊慌失措地问道:“那人呢?”
义天:“谁?”
义路没了神:“那个充作军妓的人。”他是主事的第一人,将来必定首当其冲。
宦官答道:“上个月就死了。”
义路已经感觉到天塌下来了:“怎么死的?”
一个三皇子的随身禁军答道:“好像就是被玩死的,当时弟兄玩得正开心,以为她不过是晕过去了。过了好久后面的人才发现人已经凉了。”
“谁让你说话的。下去。”义忝大怒,但掩饰不了他与义路同样的恐惧,因为就是他请动族内老祖击退然家后来寻仇的然阙的。
……
“父王,我们犯下大事了。我们是来给你请罪的。”义路到义成的房间跪下。
“起来吧,我都知道。”义皇义成道貌岸然地从皇座上站起来,“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唯有放弃社稷,以求一线生机。”
“什么?我们要出奔!”义天惊讶。
“嗯。”义成点点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逃出一道生路唯有放下我们现在的所有。”
“这——”两个皇子内心深深犯难,离开现居的高位,从一阶皇族流落为一阶平民,这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传令下去,让皇族偷偷收拾好行李,三天后悄悄上路各人自投各自们,从此隐姓埋名。”
义成同样在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管教不严而后悔莫及。
……
随后皇城内残存的禁军一律被屠,然启生的脸上浓重的血煞因此而来。
皇都内。
然启生回到曾经生活的地方,但这里早早已经被一场大战打烂,所有的阵法荡然无存,但随后又被人下令维修好,看样子似乎没有阵法都比以前更加坚固。
房间内,放在他前面的是清溪已经发黑臭烂的尸体,被一个大官用富丽堂皇,雕刻精致的棺椁收殓着,盛放在然启生之前的住处,四周摆满各色香料掩盖恶劣的气息。
然启生打开一看又掩上——里面只剩下她的半身骷髅。
“然大人,你回来啦。”一个坚守皇城正直大官留下来,和他废话道。
没有回答,四周静悄悄的,异常恐怖。
一串紫色的手串在他手中落下,在地上绽开了,珠子四溅,其中的一颗狠烈嵌到了大官的额头上,但那人没有任何不满的反应,依旧坚持站着。
“义父,你终于回来了。”大官的脸,躯干,手脚,在一笑间全部消融,只剩下层层经脉,漆黑缭绕,如雾如络,藤蔓一般。
“然——阙”然启生只把无形诀交给了然阙,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但他不愿接受然阙已经使用此诀,心痛急切地看着这孩子:“义阙,是你吗?真的是你?你用了无形诀多久?还剩多久?”
“没错,是我。”
“不多了,还有三天。还有三天我就要消散了。还好义父你终于回来了。”
“义父,你真厉害,边疆上同一境界一打三还赢了。”
“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她。”
“我试过去杀皇族的人,但杀几个杂碎王爷的子嗣就被那老祖挡住。”
“个八皇子后来被他们的老祖枭首处决,以示天下。但其他人都逃走了,我没追上。”
“他们的老祖中了我黑心拳,身受重伤。一定不能放过他。”
“断目的教主是杀我们凶手,你要记住。在断目的基地!我找不到。”
然阙只剩下一点点模糊的意识,像风中火焰一般渐渐熄灭。
然启生打住他的话:“好了,别说了,我们……”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想抱住已经只剩下经脉、森森然的义子,却如同抱住空气一样穿过去。
到现在竟然连一个可以和他相拥而泣的都没有,大悲大哀下,然启生有种无力感在反复折磨他:就算有通天的实力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义子都保护不了,我到底有什么用!有什
么用!
暗水裂从他背后落下来,向刺进豆腐一般打入地面。
“我们继续活下去——”然启生眼角含着一点泪,拔起寒光凛凛的宝剑。扛起棺木,和然阙一起消失在暮阳里。
三天后,然阙灵灵地化作黑气,消逝在朝阳晨光中。
“再见了,义父!”然阙撑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他微微一笑,笑容融化在阳光中。
然启生点点头洒泪落地。独自扛着棺木,飞跃出城,脚步凌乱地来到仪先城附近。
他一边扫平乱匪和邪修,一边打探附近的村庄的,几经周折才找到清溪所说的那个村子。
朝雾未散的清晨。然启生挑了个好地方,一脚跺出一个深坑,把棺木结结实实地葬下。
“大人,你不能把人葬这里。”一个老头恳求道,虽然他刚刚被然启生从一伙匪盗乱兵中救下,还对这个扛棺的修行者万分感激。
“老头,我不想和你废话。她以前是出生在这个村子的。她一直依恋故土,却不能再活着回来看一眼这里啦。”然启生开始堆起了一个小土坟,容不得他阻拦。
祭拜完坟墓,然启生站起来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未知的远方踏去。
老头就此看下此坟,呆呆然目送他离去。
一个月后,边疆上,然启生又回到那里。
“然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然大人回来喽。”不明真相的将士们一派欢迎。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而战。”
然启生不知道该把气撒在什么地方,只得拿发起战乱的祸根出气。
是夜,然启生只身深入敌后,大杀敌方融魂境界以上的修行者。
一个多月后,他凯旋后离开,不留只言片语。
古莽胥敖联军的陵山上平添三十六座新坟,野哭连连。两军其后退却三千里,三年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