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大捷,上下欢庆,只因一人;皇城已空,各贵权斗,乱况依旧。
孑然一身的负剑人黯然踱步,手中握住一张皇族老祖之血制成的血符,在仪渠周边的地域进行深摸浅探的排查和屠戮。
牵引血缘的血符稍微一动,然启生随即狠厉拔剑,劈开眼前的一座布下法阵的大山。
“道友毋躁,敝教义久门不过是个山中小教,老朽不过一个融魂三重的山里苦修,不耐打的!”
破衣褶脸的老教主被惊出来,勇敢地上前;门下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的门徒,都拥挤的躲在他的背后,寻求庇护。
在老教主的眼里,然启生的实力要远远高出他不知多少,是不得不敬的主。
当然,此人深居山中,消息闭塞,并不知道自己藏下了不该藏的人。
“把你门下的人都交出来吧,我要查看!”
然启生经过近几个月来的追杀夺命,心性渐狠,懒得和人废话。
“道友上来就要拿人,未免太过了!”面对然启生如此霸道无礼的要求,老教主还想保留一点自己开门立教的尊严和脾性。
回答他的是剑光一亮,一把蓝色的剑刃削去他的耳朵,一抿白发。
杀气腾腾的然启生转眼就到他眼前,剑尖顶着他鼻子。
“邪修?——快跑!”
义久门教主脑光一闪,得出一个粗略的结论。他身后躲藏的众多人马非常机警,立刻四散而逃。
慌乱的烟尘中,然启生依旧持剑指着老教主的,他另一只手中的血符蓦然大亮,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原地。
同时,十二团血雾在空中、地上、马上爆开,十二个男女老少似烟花一般飞散。
这些人的修为在然启生看来真是非常可笑的低,只消他的一点威压就被解决掉。
“你——”老教主骇然语塞,差点说不出话来,“那是仪渠皇族的种子,你是——然——。”
风萧萧,血淋地,利剑斩向不平人。
无言,血符平静,回剑入鞘,离开。
整套动作非常娴熟,然启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一个尖利的身影悄悄走近然启生,还以为他不被察觉。不过是然启生没把他放在心上罢了。
“道友请留步!”身形如箭,手脚如柴的红衣青年终于敢现身到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然启生漠然不语,继续走他的,往前面拦路的青年逐渐迫近,威严的气息展开来,逼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