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启明讶然。
“哼哼,你怕是不知道一条五十米的路能修三年吧?你怕是不知道新房子也能按照危房给你拆了吧?我城建委隔三差五就在你永阳坊的要道施工,堵死你们所有的繁华街道,让灰尘和噪音轮番肆扰,你永阳坊想发展?下辈子吧!”
启明彻底讶然,“这么狠?”
“狠什么?放心,一切我都会走正规手续的。回去我就再招一批临时工,出了事情也好解决嘛。”
听到安诚的全盘计划,启明久久不语,这矮人之所以这么矮,都是心眼压得吧?
“怕了吧?”见启明被自己唬住,安诚有些得意,小兔崽子还想跟自己斗,在黑暗中行走几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老夫还在泥潭中挣扎大半辈子呢。
“怕的话就……”
“我把你所说的话都给录了下来,回头我就交给城主,让他为我做主,我不惧生死来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而且你身为公职人员,竟公然扬言公报私仇,拿公器满足自己私欲,简直令人发指!”
安诚本想让启明给自己服软,但却被启明打断,启明一长串的话让安诚目瞪口呆,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讲武德!
不过安诚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着启明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跟钱阿大、李伯的关系很是不错。”
“关系不错又如何?”启明道,“难道康专委会为你出这个头?”
安诚老神在在,“出头不出头地不好说,但让他们给我开一个重伤期间神志不清、说话不受控制的证明还是轻而易举地。”
这下轮到启明目瞪口呆,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说不准城主看我可怜,还会赏下大药,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你永阳坊所有工程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启明咬牙,“你说的这些我也都录了下来。”
“你说的我也都录了下来,逼迫一个遭受酷刑仍旧坚守信念的战士,明知他神志不清,还处处挑动他的神经,诱导他说出一些不是出自本心的话语,你这种行为知道是什么吗?”安诚取得了控场权。
启明的面色一会红一会白,不停变换。
“年轻人,耗子尾汁啊!”
安诚的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启明哭丧着道,“安诚委员长,我不就想从你那进货的时候打个折嘛……”
安诚一笑。
……
“你们够了!”见安诚张口欲言,潮生终于忍耐不住,当自己不存在是吗?
一个矮人,一个死士,自己给你们脸了是吗?
冷厉出声后,根本不跟安诚和启明说话的机会,潮生身上爆发出浩瀚无比的能量波动,光芒浓郁滔滔,形成震撼人心的波涛,向着安诚和启明压去。
“砰!”启明想要抵抗,却直接被打飞,在空中喷洒鲜血,重重砸入石壁,整个人凹陷进去,石壁裂纹如蜘蛛纹般丛生。
这看的安诚大惊,“启明!”
见启明一时没有动静,安诚赤红着眼睛对潮生大叫,“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挫骨扬灰啊!我发誓!”
“闭嘴。”潮生冷冷地看向安诚。
而随着他这句话,虚空中有异样的波动,安诚只觉得自己的嘴被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给封住,连呜呜的声音都发不出。
“看着他们,若是乱动,杀了他们。”潮生此时发丝轻扬,神目中光芒闪烁,声音中蕴含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是。”几名女武者看向潮生,满脸地倾慕。
就连那名男武者,也一脸的敬仰。
这就是他们追随的男人。
安排完后,潮生抬步欲走。
“潮生哥哥,你要小心啊。”甄菱忍不住开口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开口。
潮生回头,脸上充斥着无比强大的自信,“土鸡瓦狗,不必忧心。”
说完,一步迈出,就在百丈之外。
潮生凌空而立,扫视四周,只见原本连绵雄壮的象狮山此时狼藉一片,山峦倒塌,树木粉碎,河水被隔绝成一个又一个的坑洼,颜色沾染鲜血,变成了红色,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这么美的地方却被如此破坏,和安武者有大罪。”潮生轻语。
这时有幸存武者看到潮生,立即大喊道,“潮生公子,救命啊!”
“潮生公子,现在还不出手,是要看我等死伤殆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