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安军的余孽,我劝你们早点跪地求饶,说不得还能留个全尸。”
……
“轰隆隆!”那长剑虚影再次落到安明城墙之上。
下一刻,那城墙上面凝聚的光更加浓郁,就好如神日直接炸裂,滚烫的温度和刺眼的亮度同时席卷,同时,有倒塌的声音连绵。
于是,北海剑门大军上下一喜,安明城墙破了!
而那些暗中窥视的武者修士则破口大骂,反安军,不对,是城建委,在搞个鸡眼?前面那么大的阵仗,结果北海剑门才出第二招,就直接被打破防御,这是在开玩笑?
“哈哈!笑死我了,就这样的土鸡瓦狗也敢跟我北海剑门作对,简直脑袋被驴踢了!”
“木林大人说的是,若非这样,反安军怎敢撩拨北海剑门虎须?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
“北海剑门威武!”
……
城中,木林一方大笑不已。
反安军则是不为所动,在心中不断哀叹‘完了完了’的鹤,渐渐地平静下来,因为反安军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沉稳,仿佛刚刚被攻破的不是安明城墙一样,而且他们嘴中开始往外吐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城建委上来就搞砸?这一道防线也太脆弱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城建委在诱敌深入?”
“你要去问安诚委员长,他肯定这样说。”
“我不去,我怕他开车撞我。”
“这话说的,安诚委员长哪是这样的人?况且你可以问问城建委的保安嘛,他们应该多少知道怎么回事。”
……
城建委?委员长?开车?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虽然鹤不知道反安军上下在说些什么,但却明白,反安军有恃无恐,于是他也渐渐安静下来。
同时,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鹤啊鹤,你修行至今,无数次经历生死,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怎么能如此没有出息?下次千万不要这样。
……
“大、大……大人!那是什么?”鹤结巴着嘴向常百胜求教。
常百胜一脸淡然,“那是城建委的拿手绝活啊。”
“啊?”
……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坍塌后的安明城城墙,原本高呼的北海剑门大军此时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那些暗中窥探的武者修士则是下意识地惊呼。
此时破碎的安明城城墙后面,并没有出现安明城的房屋街道,而是出现一座又一座的圆堡,圆堡不大,一个占地不过十数平,但圆堡上面密布着符箓纹路,流转间好似星河流淌,这些圆堡按照特定的方位布置,之间相互勾连,好似一座旷古棋局,散发着沛然浩大的威势。
“北海剑门的道友,欢迎光临圆堡连连阵。”安诚笑呵呵地站在一座圆堡的上方,对着重边等人拱手道。
“什么破名字?安诚委员长到底会不会取名字?”
“就是,这样的名字简直侮辱这样的大阵。”
“据说这名字是城主取的。”
“是吗?”
“然。”
“我就说嘛,这名字如此返璞归真,一股质朴自然的大道气息迎面扑来,城主果然不愧是城主,竟然能想起这样的名字,像我等这种凡夫俗子一辈子也想不起这样的名字。”
“说的不错,我等这辈子也难以望城主项背。”
……
一直注意着反安军的鹤隐约感觉到有一种谄媚而尴尬的气息在反安军上下弥漫。
……
“重边长老。”北海剑门的一众长老看着重边道。
重边目光闪烁,观察着所谓的圆堡连连阵,良久没有声息。其他长老见状,也都不再言语,而至于下面的北海剑门大军,则直接顿足,虽然身上的气势仍旧强悍,但总感觉少了几分味道。
“不会吧,北海剑门就这样被挡住去路?”暗中的武者修士忍不住交流。
“北海剑门看来也不怎么样。”
“之前我们是不是太高看北海剑门?要知道北海剑门如此孱弱,我们早就动手抢夺旻天晶石矿!”
“弱?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那圆堡连连阵,那些圆堡如棋子一般序列有致,又仿佛杂乱无章,玄奥莫测至极。你们散出神识看看,可曾看到里面黄沙飞舞,日月倒悬,时空割裂,光阴倒流,可谓是步步杀机,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嘶……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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