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张委员长,怎么是您过来了?”春和对着前来城主府的张大发热情道。
同时冲着灭安盟的人道,“怎么都这么没有眼力见?看座啊!上茶啊!张委员长可是我们灭安盟的贵客!”
玉堂他们对春和的话习以为常,但那些前来支援新加入灭安盟的武者修士却一副哔了狗的模样,有人茫然道,“我们不是造反吗?”
“可能大盟主是在搞潜伏?”有人强行解释道。
“你家潜伏把‘灭安盟’的旗帜插得满世界都是?”很显然,这个解释不成立。
“想这么多干什么?知道的越多,你就会发现不知道的越多。”
“好像有点道理。”
“咱们灭安盟一半帮助和安镇压东市阵眼,一半帮助和安看守秘境通道,所以现在大盟主不过时请和安的防御委委员长喝口茶怎么了?”
“你这么一解释,我感觉全身通透。”
……
很快,有灭安盟的人给张大发搬来椅子,还给他泡了杯茶,张大发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面,目光炯炯地扫视着灭安盟上下,“景明,你这兵练得不错啊。”
春和笑道,“都是底下的人努力。”
说着,他对着鹿华招了招手,“鹿华,你来。”
鹿华满头雾水地走上前来。
“张委员长,这是鹿华,现在灭安盟队伍由他直接统领。”春和向张大发介绍着鹿华。
说着,他冲着鹿华道,“还不赶紧向张委员长见礼?”
鹿华压住心中的一万匹草泥马,对着张大发见礼,“见过张委员长。”
张大发看着鹿华,连连颔首,称赞道,“不错,不错,雄姿勃发,器宇轩昂,将来必成大器!”
“景明大盟主,你们灭安盟添了一名干将啊。”张大发又对着春和道。
说完,重新转回鹿华,“好好干,我看好你,你一定能把‘灭安盟’的大旗扛起来,加油啊,亲!”
说着,张大发挥手,手中出现一枚玉简,“这是一门名叫‘追风踏月’的身法,拿去吧,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看着张大发脸上充斥着的笑意,鹿华有些不知所措,他求助似地看向春和,春和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谢谢张委员长。”
见春和如此说,鹿华从张大发手中接过玉简,并面色复杂地道谢。
一直往这边留神的灭安盟上下此时跟鹿华一样复杂,复杂中还有茫然,茫然中还有对哲学的思索,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另一边。
白千山看着余林,“那人就是和安城的话事人吗?”
他问的是张大发,自张大发出现,他就一直关注着张大发。
“不是。”余林摇头。
“不是?”白千山有些惊诧,“堂堂窥圣道竟然不是和安城的话事人?”
来和安城这些时日,余林已经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他道,“和安城明面上的窥圣道有好几名,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而和安城并非以修为论地位。”
“明面上就有好几位?”白千山有些震惊,“窥圣道吗?”
余林点头,“是啊。”
白千山震惊一会后渐渐缓过神来,和安城占着成海万道花的优势,窥圣道多些也并非难以接受。
“可非以修为论地位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安城不是以实力为尊吗?”白千山疑惑道。
“不是,至少不完全是。”余林道。
见白千山一脸迷惑,余林想了想道,“你知道和安城的主人是谁吗?”
“谁?”
“春和。”
“想必他很强大的吧?”白千山问,顿了顿,“或者他并非和安第一人?还有人比他强大?”
“他和强大沾不上任何关系。”余林道。
白千山想了想,道,“也有一些势力的话事人并不以武力见长,虽然在这种情况在罗生大陆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余林面色古怪道,“春和不是一般的弱。”
“能有多弱?”白千山好奇道,“能开天吗?”
由于各个体系的修为划分并不一样,白千山也不知道春和是何修行体系,就直接以其手段来问,能不能把天劈开缝隙。
余林摇头。
白千山再问,“能倒海吗?”
余林还是摇头。
白千山眉头皱起,“那总该能搬山吧?”
他们白灵门的一些弟子都能卸岭搬山。
余林把头摇的如拨浪鼓般。
“你在开玩笑吗?”白千山不可置信道。春和作为和安城话事人,一城之主,手下连窥圣道都有好几个,怎么可能连搬山都做不到?
余林道,“虽然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白千山沉默片刻,“那他能碎石吗?”
见余林还是摇头,白千山大急道,“还说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就算普通人稍微修行几天也能碎裂巨石吧?他怎么可能做不到碎石!”
余林静静地看着白千山,没有说话。
片刻后,白千山冷静下来,道,“那倒树呢?”
余林一摊手。
白千山眼睛立即瞪得滚圆,“你一定在耍我!罗生大陆没有任何的成年人都能倒拔巨树,你给我说春和做不到?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他拿什么当城主?难道他长得很帅吗?”
顿了顿,“很帅也不行!”
面对白千山的质问,余林表现得很平静,他一摊手,“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春和之前受了次重创,导致身体出现极大问题,变得比普通人还要不如。”
“那他怎么镇得住手底下的骄兵悍将?”白千山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余林也有些好奇,他迟疑道,“恩德?”
白千山嗤笑,“你这是忽悠三岁小孩的吗?没有武力的恩德就是笑话。”
余林笑了笑,“我也只是猜测,我只看到结果,却没有猜到原因。”
白千山收敛起笑容,他看着余林,沉声道,“春和真的毫无修为吗?”
余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