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爽而已……明明已经是注定的事呢……”瑀蛇碎碎念道。
“注定?注定什么?”
“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这个时候的瑀蛇了……她似乎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
……
在刚才纠缠的功夫,晚会已经进入了正题——慈善拍卖。
我随便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因为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所以这一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而距离我最近的一桌也十分冷清。只有一个行为颇为放()荡的中年男子和他的女伴。这家伙也不管公共场合,居然对着自己的女伴动手动脚,要不是我看他的女伴对应付这种老流氓颇有经验,恐怕她已经被揩了不少油吧。
唉……世风日下啊。
我在心中哀叹。仔细想想的话,其他的所谓上流人士估计也是不想和这货在一起被败坏了名声,所以才聪明地选择了别的桌子吧……?不不不……我怎么感觉都是那些家伙都十分识相地不想打搅那个家伙的好事,所以才会选择别的桌吧。
阮蓂在给各桌送上饮料的同时经过我的身边,她轻声提醒我:“变()态何,你小心留意这个人的动向,他就是袁鹰翟。”
虾米!?这货就是那个袁凛寒的蜀黍!?靠!感情这货是个大色鬼啊!
我再次细心打量着袁鹰翟以及他的女伴。他的女伴也算是清丽脱俗,眉宇还和阮蓂有些相似。我感觉她明显可以走气质美女路线当模特啊,怎么就当了袁鹰翟的女伴呢?哦不……貌似正是因为当了模特,才不得不当袁鹰翟的女伴吧?这年头有捧星的人,而有捧星能力的人自然也能摘星,为了避免成为一颗来不及绽放光彩就陨落的星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对此,我也只能说这个世道啊……
……
话说回来……阮蓂这么关注这个袁鹰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的推测是……那个可能会袭击袁鹰翟的非人就是阮蓂的父亲。只不过现场看不到一个可疑的人。我也只能够守株待兔,等在袁鹰翟的身边了。
不过……守株待兔也不是这么一个守法……
我一边若无其事地听着隔壁桌的对话,一边在心中叹息……唉……这年头啊,果然是……
“……”
“讨厌啦,你的手又不老实。”
“没办法啊,谁让你太美了……”
“……那个……人家想要嘛……能去……吗?”
“小心肝,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拍卖只是进行到一半,袁鹰翟就和女伴一起离席。会场的保安虽然有阻拦的意思,但是在看见袁鹰翟的之后立刻自觉地退下。
他们估计是觉得人家有着自己的高端保镖,犯不着多管闲事吧。
我小心地保持着距离跟上袁鹰翟,不过我并没有发现他的保镖。
奇了怪了,就算晚会现场安保措施做的不错,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少说也得配备一个保镖吧?
跟着他们出了会场,却是七拐八绕地进了停车场。这个时间段晚会还没有结束,自然是停满了那些豪华名车。我对这些汽车了解不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让我站在大街上统计往来车辆的话,说不定一个月都未必能够看见这些名车。
他们来这里做啥呢?
只见袁鹰翟开了车门,让女伴上车,而自己也跟着进了后座……注意,两个人都上了后座……换句话说,应该不是要开车离开的样子……
因为车窗玻璃的设计是无法从外部窥探内侧的,所以我也只能望车兴叹。
丫的,这两货孤男寡女的一起到了车后座,怎么想都是……
“喂,怎么样了?”阮蓂这个时候才赶到,她虽然早就注意到了袁鹰翟,但是因为侍应生的工作,所以她稍微耽误了一会儿。
“喏,那两人目测准备玩车震呢。”我指了指远处的那辆豪车,说道。
“果然如此。”阮蓂点了点头,似乎是对目前的状况早有预料。
“话说……难道我们两个人就在外头干等着?”
“等着吧,马上就能看一场好戏了。”阮蓂拽着我手腕,硬是拖着我躲到一边,她单手祭出灵符,似乎是施展了什么隐身的法术。
诶?听这意思,我们只要看就行了?那啥……这真的没问题么?
……
且说袁鹰翟和女伴上了车之后,应该是做那翻云覆雨之事才对,而车子的剧烈震动也让人不禁惊叹两人的动作之激烈。
哦草,这么凶猛,就不怕着火么?
不好意思跑题了呢……总之,应该是很火热很火热,很少儿不宜很少儿不宜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下一秒……
只听得一声惨叫从车中漏了出来。
我一愣,难道说我刚才的胡思乱想成真的了?那货的那活儿真的着火了断掉了?
车门突兀地开启,接着袁鹰翟极其狼狈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没等他逃出一定的距离,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从车中钻出,只见那名清丽女子一下子追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一脚扫倒了袁鹰翟,用她那高跟鞋狠狠地扎在了袁鹰翟的背脊。
“疼疼疼!饶命……饶命啊!”
“哈哈哈!”伴随着肆意的大笑,那人若无其事地拿出一串佛珠将自己的披肩长发扎成一束马尾,接着他拿出卸妆水在脸上一抹,把脸上的艳妆化去之后,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的面庞。
呃……如果是这个发型外加这个声音……为什么我感觉这货是男的呢?可是她胸前的那两团东西……
似乎是回应着我的想法,那人竟然又从胸口抽出了厚实的胸垫,去了胸垫之后,他的胸口自然是变得平平坦坦……
这丫的竟然是男人假扮的美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几乎忍不住要惊叫出来,一旁的阮蓂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巴。
“变()态何,我知道你很惊讶啦,不过这也没什么吧?我不也可以轻易扮作男子么?”
我微微点头,表明自己已经冷静下来接受了现实。
话说……至此已经不用怀疑了,那个化装成美女的男人恐怕就是阮蓂的老爸了。这遗传基因,还有混淆性别的绝技,这绝对不会有错的。
果不其然,我见阮蓂望着那名男子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憧憬。
“阮蓂小姐……他就是你的父亲吧?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为什么不……”
“嘘!你给我安静点看着!”
怎么?难道还有后续么?阮蓂的父亲应该也是非人,而非人做事,一般来说不是没人能够阻止么?
不管怎样,我还是安静地观看着事情的发展……
……
“小翟童鞋,也不是我说你,你闲着没事去招惹我那素韵妹纸做啥?别看她看上去那么老实好欺负,实话告诉你吧,她可是吸人血的花妖啊。要不是我出面求情,你小子全身的精血都被她吸得一干二净了。”
“诶?你……你说的什么?”
“我说的什么?”阮蓂的父亲蹲下身,把身体重心移到踩着袁鹰翟的脚上,顿时痛得袁鹰翟哀嚎起来。阮蓂的父亲也不在意,面带戏谑的微笑,轻轻拍了拍袁鹰翟的脑门,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的就是那个被你要求必须在后天穿着特定衣服到你的郊外别墅的莫素韵啊。我这个人可是特别好心的,不忍看着一个好男人就这样死在花妖的手上,所以才特地来提醒你的啊。”
“你……你……你难道不是妖怪?”
“哈哈!拜托好不好,我可是‘人’,如假包换的‘人’哦。”阮蓂的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提醒你啊?要知道,提醒你之后,我也会被那个妖怪追杀的。”
“可……可……”
袁鹰翟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这样对待我哪里像是来救人的?’——你一定是想这么说吧?”阮蓂的父亲拍了拍袁鹰翟的肩膀,装出一副很理解他的模样,“我不也是逼不得已么?要是正常找到你,你难道不会让你的保镖把我赶走?我这样做可是为了展现我的强大,同时也是为了警告你,那些妖怪可比我强横得多。如果你连我都赢不了的话,可不要想驾驭那种妖怪哦。‘开飞机’什么的,如果没有过硬的能力的话,可是很容易坠机的。”
“我……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才不相信你!’——你一定是想这么说吧?”阮蓂的父亲直起身,挪开脚,让袁鹰翟得以脱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要想不留痕迹地杀死你,我有七百七十七种手法。即使有人会怀疑到‘我’——你的女伴身上,他们也找不到‘我’的痕迹。因为这是我有意制造出来的伪装身份,哪怕是最高明的警探也无法顺着‘女伴’的线索找到‘我’这个大男人。你——明白了么?”
尽管是无比平淡地诉说着,但是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袁鹰翟虽然恐惧,但是还是认清了现实,他点点头,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没什么哦。我只是想要拿到我的报酬而已。我提醒了你即将到来的危险,怎么说你都要给我个几千来万意思意思吧?要不然我被那狗屁花妖追杀了,连跑路费都没有,我可是很头疼的。”
……
……
无本万利!td居然真的在我面前上演了无本万利的戏码啊!这货太流弊了吧!
“把钱转到这个银行账户上,你的电子账户应该还有这个流通额度吧?”
“……”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我尽量暗示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要上演这样的戏码代价也是很大的,才不是看起来那样的无本万利。
首先是接近目标,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好的完美假身份,恐怕在接近之前就被私家侦探给揭穿了。其次是精湛的演技,至少在他露出真面目之前,我还真看不出他是男人。最后……就是获得金钱的方式了……
我看向阮蓂,她也是一脸得意,似乎是觉得有这样的父亲让她很自豪。
“阮蓂小姐,虽然他通过这样的手段得到了钱,但是就不怕被袁鹰翟顺着钱的流动追查到么?”
“这个我倒是看到过做法呢,不过你这种平觚是用不到了。”
“为什么啊?凭什么我就用不到了啊?”
“因为那笔钱被分为好几份捐给了世界的公益机构啊。”
“……好吧。原来是没有收益啊……”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阮蓂的父亲为什么会那么自信了。感情那家伙压根就没有从中获得利益的打算啊。如果没有了这一层的利益关系,正常追查的话自然就线索中断,压根无从查起了。
不过……对于我这种无法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来说,这简直要了我的命啊。这么多钱啊!虽然听起来只是x千万这三个字的事,但是如果出现在账户上的话,光是数着后面的“0”都能让我在梦中笑醒啊!
……
好戏结束,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非人的行事作风。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强大心理素质,我自认是决计比不上的了。
看着袁鹰翟灰头土脸地离开,还有阮蓂的父亲巧妙地施展法术遁走。我不禁有些奇怪……
“那个……阮蓂小姐,这应该算是非人版本的敲诈吧?不过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难道说你的老爸心系天下,硬是要来个劫富济贫?”
“他才没有那种无聊的正义感呢。他只是为了泡妞才这么做的。”
“泡……妞?”
“对啊。那个莫素韵就是他现在追求的对象。因为要保护莫素韵,所以就想出了这个法子恶整了一番袁鹰翟。相信这样一来,那个袁鹰翟的全部注意力就放在了他的身上吧。”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我听着觉得好像阮蓂的父亲是个十足的花心大萝卜呢?
“不过……都已经来了,不去和他说会话真的好么?”
“已经够了哦。”阮蓂十分淡然地答道,“毕竟现在的他还不认识我啊……”
淡然,却带着一丝惆怅。
听这意思……似乎是阮蓂的父亲在她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所以就不认识长大以后的阮蓂了呢。
这还真是……不负责任的父亲啊!丫的!老子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当面臭骂一顿那个混球!哪里有这样当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