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老爷和月夫人离开,鄢月将秦泰拉到一亭子。
“关于那枚暗器,可有查到什么?”
“不是江湖中的,好似皇族中的某一暗势力。具体的,查不出。”眼见鄢月皱眉,秦泰解释道,“天玄宫才发展起来,而重心又不在蓝城这儿,所以……”
鄢月点头,转而冷冷一笑:“皇族么?除了那几位皇子,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管到月府后院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之前我大姐欲设计毁我名声,从她那不算高明的手法来看,这应该是她自己的主意。背后之人竟然没有再帮她,这可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鄢月说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样也好,看她还能怎么蹦跶。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个神秘的白发女人。你说,她会不会与我五岁那年,发生的事有关?我看刚才爹爹的神情,似乎不对,好像知道些什么。”
秦泰陷入沉思:“要不,去问问你爹?”
鄢月正欲开口,只见一道身影闪进来,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亲亲娘子,你回来啦?太好了?”
鄢月没反应过来:这人,搞什么鬼?
“亲亲娘子,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躲起来不跟我玩了?”
鄢月呆呆地望着穆珩青,见其一脸难过,眼眶还红了,不禁抽了抽嘴角。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亲亲娘子了。”穆珩青扁着嘴说道,继而凑近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别奇怪,我有替身的。”
鄢月瞬间了然。
秦泰见穆珩青完全无视他,拉着鄢月“卿卿我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了,二殿下,月舞小姐刚回来,肯定累了,要休息的。”
“哦,好,好,走,亲亲娘子,我送你回院子。”
秦泰:“……”这人怎么没点眼力劲儿?好吧,他傻,不能怪他。
……
“还以为这次她会死呢,没想到,这么幸运,落崖都没事。”月茹双手环胸,盯着鄢月的身影撇嘴道。
“四妹福大命大,自然没事。”月画温婉笑着,可那看向鄢月的眼眸,却闪过一丝阴狠。
“切,再有福气,还不是嫁给傻子?”月晴一脸不屑,转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月画,“哪像大姐这么好,嫁给五殿下。那可是蓝城大多数千金心中,最满意的夫婿。”
月画低头一笑,岔开话题:“说起四妹,也真奇了。被人害得毁容,也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除了不记得以前的事,倒比以前好多了。性子强了,胆儿大了,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人呢。”说着,目光落在月茹脸上,但见其神色一动,似想到了什么,当即嘴角露出一丝若有如无的笑。
……
二姨娘的院子,此时,听得“啪”的一声响,紧接着是月霄的声音:“你胡说!”
“老爷,妾身也只是提出一些疑虑,并非针对四小姐,还请老爷别生气。”房中,二姨娘吓得跪在地上,脸色微微泛白。
“爹爹,娘说的也是平日里咱们看得到的,这四妹前后变化,确实不小啊。”月茹拉着月霄的衣袖,说道。
“老爷,一个人失忆,再怎么样,这平日里的习性总不会前后相差这么多吧?倘若、倘若如今这个四小姐真的是别有居心的人冒充的,那我们不得不防啊。妾身并非是信不过医仙,就怕他也是被骗的。不管怎样,老爷都该确认一下。”
月霄愣了愣,没有说话,踱步离开。院子外头,月画望着月霄那略显沧桑的背影,勾了勾唇:不管这四妹是真是假,只要爹疑心了,那往后就……哼。
这边,鄢月正看书,见月霄过来,脸色似乎不太好。
“爹,有事?”
“嗯,舞儿……你,随我到书房来。”
“好。”鄢月虽心里疑惑,但很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月霄并未多说什么,走到一书架旁,不知触碰了哪个暗格,便见书架缓缓移开,露出里面的通道。
“舞儿,随我来。”
鄢月点头,脸上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走了一小会儿,两人来到一间密室,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供桌,便无其他。月霄从桌子里头拿出一个瓷瓶:“舞儿,把外衫褪下,露出左臂来。”
鄢月依言。月霄倒了一点瓶子里的东西在她左臂上,没过多久,她那白净的左臂,便缓缓显出一块黑色的小蛇印记。
鄢月讶然,抬头看向月霄,却见他明显的松了口气:“好了,舞儿,把衣服穿上吧。”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你生来就有这块印记,后来爹爹用特殊药水帮你掩盖住了,如今印记重现,舞儿,你可要记住,不要让人看到它。”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爹爹要掩盖这印记,而如今却又让它重现?还有,将我打落山崖的那个神秘白发女人,爹爹是不是知道她的来历?”
月霄脸色微变,定定的看着鄢月,许久叹了口气:“如今那女人又找上门来了,我再瞒着你也怕是会害了你,罢了,舞儿,都告诉你吧。”
“你左臂上的印记,比较特殊,所以在你五岁那年,我用特殊药水将其掩盖。而今让它重现,是为了确认你是否为真的舞儿。至于那个女人,她是北疆齐氏一族的,当年救了你父亲,倾心于他,可你父亲早已有了你母亲,她由此因爱生恨,才会来害你。”
鄢月不禁敛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