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想与公主单独呆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想坏了公主的名誉不成?”没等天祁开口,穆珩奕便拒绝了鄢月的要求。
鄢月暗自咬牙:这大皇子,处处针对她,拖延阻拦,分明是想让公主死。
“噗——”突然,天兰吐出一大口黑血,勉强睁开眼看着天祁,最终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天兰!”天祁大惊失色,已然褪去了平素里的淡然之态,紧紧抓着鄢月的手,“快救她,快!”
鄢月只得让天祁让开,从腰间摸出一把银针,快速的封住天兰心脉,又给其喂下一颗药丸,而后辅以真气徐徐灌入天兰体内,助其解毒。这时,投过来的众多目光中,似有一道略显幽暗,且带着一丝探究之意。鄢月心下隐隐有所察觉,可一时间也顾不了许多。
片刻,天兰的脸色稍稍有些好转,鄢月收回掌力,暗自舒了口气。抬眼快速的扫了扫在场之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天祁见状,眉头渐渐舒展:“多谢了。”
鄢月还未说什么,突见天兰惨叫一声,脸色急剧转黑,接连吐出不少黑血。穆泽仙惊呼一声,不由得踉跄了几步。旁边不少女眷也吓得脸色发白。
鄢月眼眸一沉,手指成爪形,猛地将银针尽数吸回,只见针头皆发黑,心知此毒不简单,天兰就快没命了。当即一咬牙,盘腿坐在天兰身后,双掌贴着其后背运功。
如枫见状,似猜到什么:“主子,你……”
“别说话!”
“他在做什么?”穆泽仙小声问着穆芸菲。穆芸菲摇头,看向穆珩青。穆珩青紧盯着鄢月,低声吐出两个字:“过毒。”
穆泽仙不甚明白,只得在一旁看着。不一会儿,鄢月收回掌,额头已然冒出不少汗,脸色也隐约发黑。而天兰恢复了常态。
如枫见状,连忙上前:“主子,你还好吧?”
鄢月没说话,身子微晃,俯身吐出一大口黑血。如枫顿时变了脸色:“主子!”
鄢月摆摆手,暗自调息着,运功压制住了那些毒性。待觉身体好些,起身道:“殿下,公主体内的毒,已经清了,多多休息就好。”
天祁点头:“这次多亏你了。”
鄢月微勾唇:“草民既有能力,自该竭尽全力救治公主。”说着,她看向穆珩奕等人,“几位殿下,天兰公主现在没事了,草民可否见见涉嫌下毒的云馨阁人,将此事搞清楚?”
“你救治公主有功,这个要求当然可以,正好我们也想弄个明白。”没等其他人发话,穆珩青便先开了口。穆珩尹深深看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
随后,一行人转到大厅,熙澜被带了过来。此时的她,眼眸平静,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是个波澜不惊之人。
鄢月暗自挑眉:“熙澜,你先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是。早上奴婢与众姐妹受邀来这儿表演歌舞,等待上场的时候,去了趟茅房,回来就在房里休息,然后有一个侍女端了茶点过来给大家品尝,走到奴婢旁边时,说奴婢的舞裙很好看,与奴婢聊了两句,临走时见奴婢衣袖上落了些白色粉末,就帮奴婢抖了下来。之后奴婢与众姐妹跳完舞,便听说天兰公主中毒了,大皇子妃派人去查,不久有人将奴婢带走,在奴婢衣袖上验出了毒,与天兰公主中的毒一样,就认定是奴婢下的手。”
鄢月听完,沉吟片刻,问:“你去茅房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人?”
“没有。”
“那有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仔细想想。”
熙澜想了想,随即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穆珩奕冷哼:“如此,还不是她所为?”
鄢月微微抬眸,语气平静的说:“大殿下,倘若真是她所为,那么她岂会这么回答?”说完,没有理会穆珩奕,继续问:“在那个侍女看见之前,可还有人发现?”
“没有,奴婢之前跟姐妹们聊天,谁都没发现。”
“那些粉末落在何处?”
熙澜抬手,指了指衣袖的外侧。鄢月上前仔细一看,只见其上隐约有几小块浅色的圆点。熙澜的舞裙是大红色的,这几块圆点,像是褪色了。鄢月双眼微眯,若有所思道:“她可是站在你右侧与你聊天?”
“是。”
“几位殿下,可否,请那个侍女过来一趟?”
穆珩青双手环胸,挑眉道:“你怀疑是她?”
“草民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