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月齐还在不停地呢喃,浑身发抖,似很是惊恐。房内死一般的安静,只听得月齐那如蚊蚋般的声音。
鄢月的脸,瞬间阴沉。难怪她刚才感觉不对劲,原来,自己又被人设计了。
“四妹,难道是……你?”月画惊叫着,使得原本诡异的气氛,更加异常。
鄢月双眼眯起,静静的打量着月画。又是她做的吧?该死的!
月霄站起身,惊疑不定的看着鄢月:“舞儿,你倒是说几句啊。”
“不是我做的。”鄢月语气生硬的吐出几个字。
香芩连忙帮腔:“我可以作证,不是我们小姐做的。我们一过去,小少爷就已经出事了。”
“等等,脖子。”月画似想到了什么,连忙“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大姨娘见状,连忙问:“画儿,你怎么了?”
鄢月脑中闪过一道光,转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月画支支吾吾,状似怕怕的看了眼鄢月,摇头道:“没,没怎么。”
大姨娘看着月画的模样,猛然间叫道:“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有一次你从灵音寺回来,好像脖子也受伤了,也是被人割伤的!”
“娘,没有的事。”月画连忙放手,“你记错了。”
“怎么会记错?我记得当时还问你来着,还给你上药了呢。”
鄢月冷眼看着她们娘俩你一句我一句,意欲把她“扯”出来。月霄则问:“怎么,画儿的脖子曾经也被人割伤了?”
“是的,老爷,只是因为伤口尚浅,就没有惊动老爷。可如今……”大姨娘眉头直皱,“画儿,当初你怎么也不肯说是谁弄伤你的,现下这情况,你还要瞒着吗?”
“我……”月画吞吞吐吐,犹豫的看向鄢月。
鄢月心下冷笑,淡淡道:“大姐要说便说,这般欲说还休,做给谁看?”
月画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露出一副惊惧的模样:“我不说了,不说了。四妹,我永远不会说出去的!”
穆珩曦被吊起了胃口,好奇道:“月大小姐,到底是谁,你说啊,干嘛不说?有我们在,你怕什么?”
鄢月暗自翻了个白眼,幽幽道:“是我。”
穆珩曦张了张嘴:“你?”
“舞儿,怎么是你?你为何要……”月霄问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月画是三皇子的人,鄢月弄伤她,应该是有什么隐情,便沉默下来。
月画忙道:“其实不怪四妹,当时是我惹四妹生气了,四妹失手才……”
鄢月深深的看了眼月画:她这解释,可真是够了。
穆珩曦看了看月画,又看了看鄢月:“月四小姐既然是失手,那便不能怪她。”
月画见穆珩曦如此替鄢月开脱,不由得握紧双手,眼底一片恨意。
大姨娘飞快的扫了眼众人,沉声道:“这什么情况下,才会失手划伤别人的脖子?画儿,你确定是‘失手’?别怕,有殿下和你爹给你做主,你尽管说。”
“娘,我……”月画又看了眼鄢月,犹豫不定。
鄢月嗤笑,淡淡的说:“大姐,你就将当年那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看看,到底我是不是‘失手’。”
“四妹……”月画暗自咬牙,眼眶一红,一副害怕的模样缩到大姨娘身后。
大姨娘眉眼一横:“四小姐,你可不要威胁画儿。”
“威胁?”鄢月只觉好笑。不敢说出实情,还倒打一耙,呵。
“我知道了,这次齐儿的伤,根本就是你弄的!因为齐儿害得程侧妃的孩子危在旦夕,所以你怒火中烧,将他伤成这样!”大姨娘“恍然大悟”的说。
穆珩曦惊讶不已:“月四小姐,是你弄的?”
鄢月幽幽的瞥了眼穆珩曦,面容沉静的摇摇头。
大姨娘冷哼:“你还不承认,齐儿这伤比较特殊,倘若你身上藏有薄薄的尖锐的东西,那就抵赖不了了!”
“薄薄的尖锐的东西?”鄢月挑眉,“大姨娘确定我有?”
“四妹,你的镯子。”月画“弱弱”的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