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画紧紧绞着手绢,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费尽心思,还是对付不了她?
“二姨娘,弟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下毒之事,我会仔细查。”
二姨娘皮笑肉不笑的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如此,以摆脱嫌疑?”
秦泰翻了个白眼,幽幽道:“二姨娘,没有人会这么闲吧?先下毒害人,再想办法救他,这是在图什么啊?更何况,这毒还是很厉害的。四小姐这么做,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二姨娘张了张嘴,冷哼。
鄢月也不理会他们斗嘴,见没什么事了,便让香芩拿着那有毒的伤药去查探。路过月画身边时,低声道:“大姐,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你随我来吧。”
月画眉心一跳,挤出一丝笑:“什么话啊,在这儿说不行吗?”
鄢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月画:“大姐,你确定要在这儿说?”
月画当即变了脸色:“好,你带路。”
鄢月领着月画来到一僻静的院子。白净的裙摆轻轻拂过长亭石阶,波动如水,不染丝毫纤尘。
“大姐,毒,是你下的吧。”鄢月站定,面对着月画,开门见山。
月画没料到鄢月如此直接,愣了下,笑道:“四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大姐,你背地里所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之所以装作不知,是还没到与你撕破脸的时候。可如今,你为了对付我,竟然对月齐下手,我也就不再与你虚情假意。”鄢月双眼微眯,冷声喝道,“我警告你,收敛一点,否则,小心我杀了你!”
月画神情一滞,往日里那张温柔和善的脸,出现了丝丝裂缝。但见她眸光微转,语气淡淡的说:“四妹倒是会威胁人,只不过,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么?”
鄢月哼笑:“只要是人做的,总会留下线索。”
月画微抿唇,扯出一丝笑:“是吗?那四妹慢慢找吧。”
“大姐看起来很有自信啊,这毒……是高手所为吧?”鄢月边说边盯着月画,“你去找人了。”
月画暗暗握紧双手,面上笑道:“四妹越说越离谱了。”
鄢月双手环胸:“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我眼里,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当然,还包括大姨娘。”
月画瞪大双眼,显得很是惊诧:“你、你……”
鄢月嘲讽一笑:“怎么,很意外?”
月画紧紧咬唇,不语。鄢月缓步上前,在月画耳边低声说:“所以,别再偷偷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真的杀了你。”话音刚落,便见鄢月手腕一转,隔空将一块石头吸入手中,紧握之后,一堆粉末从指间流出。
月画见此情景,脸刷的一下苍白,娇美的容颜,仿佛雨后的花朵,衰败不堪……
鄢月回到院子,便见秦泰站在台阶上,伸着脖子张望着,似乎在等她回来。
“哎,怎么去了这么久?跟你大姐说什么了?”
“就警告了她一下,没什么。”
“要我说啊,你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她还得给你整出什么幺蛾子。”提到月画,秦泰也没好脸色。这次的事,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鄢月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我刚跟香芩查看了那有毒的伤药,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剩下的那些还没用的伤药,是没有毒的。”
鄢月沉吟片刻:“给我看看。”
香芩将绷带拿给鄢月。鄢月仔细瞧着,只见上头残留着几小块药渍,微微发黑,还带着丝丝血腥味。
“话说香芩不是一直看着吗?又没什么可疑的人进去,对方到底是怎么在上头下的毒?难道,是二姨娘的侍女?”秦泰抚着下巴猜测道。
鄢月扭头看向香芩:“二姨娘进去后,你可看到那侍女有接触过小少爷?”
香芩想了想,摇头:“那侍女离得远着呢,就二姨娘坐在床边,望着小少爷哭了会儿。”
“那二姨娘走后,到我爹爹进去,你可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
“没有吧……”香芩沉思,“中途好像听到屋顶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当时打算上去瞧瞧,结果看到一只猫跑下来。这算不算?”
“屋顶?”鄢月眼眸一亮,“医仙,麻烦你过去看下,上头有无可疑之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