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谦睿联络文物局的之际,江河视线转向金子。
似乎知道古董不可能再归自己,金子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出声,眼泪顺着指缝啪嗒啪嗒直掉。
江河走过去,蹲在金子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别哭了。”
“古董是你挖出来的,如今算是你主动上交,你想要什么奖赏?我可以做主奖给你。”
金子却和没听到江河的话似的,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哭个不停,声音充满悲呛和难过。
“我,我不想要奖赏,我想要古董。”金子放下手,一个大男人,竟是硬生生的红了眼眶。
他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又迷茫的看看四周,眼泪流的更凶,喃喃自语:“我爷爷七十多岁的人了,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出来重病,动手术得好多钱,我就等着把古董卖掉,好筹到钱给我爷爷治病。”
“可是现在古董没了,我爷爷该怎么办。”金子抓着自己的头发,哽咽无比:“我还指望着古董给我爷爷治病。”
“我知道古董是工地挖出来的,应该上交,但再筹不到钱,我爷爷连医院都要住不起,他年龄本来就大,我该怎么办啊。”
得知金子是因家中老人生病,才如此执着于古董,江河微有些愣怔。
看着面前痛哭不止的金子,他心中一动,问道:“你爷爷的病需要多少钱?”
说完需要的钱,金子的哭泣声中多了一抹绝望:“靠我自己,挣几十年擦能挣到那么些钱,我爷爷他也等不了那么久,是我不孝,对不起我爷爷。”
闻言,江河思索片刻,又拍拍金子的肩膀,说道:“金子,你别太难受。”
“你是我的员工,员工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我会为你进行捐款,帮你爷爷治病。”
正处于绝望状态的金子听到江河的话,当即愣怔在那里,哭声戛然而止。
他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眼神愣愣的看着江河,下意识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江,江总,你说什么?是不是我听错
了,还是我在做梦?”
“你没有听错,也不是在做梦。”江河摇摇头,神色认真:“身为老板,为自己的员工解决难患也是应当的,稍后我会为你爷爷进行捐款。”
听清江河说的是什么,金子的眼泪再忍不住,往下直掉。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江河不停磕起头来,边磕头边道谢:“江总,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干活给您还债。”
见状,江河赶紧上前,亲自把金子从地上扶起来,一脸真诚的说道:“这是我对你的捐款,不用还,要是真想报答我,就好好工作。”
心中感激下,金子握住江河的手,哽咽道:“江总,您是我金子全家的恩人,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报答您对你我的恩情。”
拦住还想下跪的金子,江河又出声安慰了几句。
周围还有不少其他工人,也都听见江河对金子说的话,心中无不为此动容。
他们都是工人,干过那么多工程,都没碰过像江河这么有良心的老板,可以说是有生之年头一回。
“江总是大好人啊。”
“可不是,换成其他工地,都不可能对咱们工人那么良心。”
……
不到几天的时间,江河在施工现场发现古董,并且上交给文物局的事,便上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