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不决之间,薄晓艳已然坐在了那高低床铺上,也就是那唯一铺了被褥的那张低床,空桐悦醒来的那张床的对面位置。坐的是那样心安理得。
而月儿,却仍是站在屋内。
“坐吧,站着多累啊。”薄晓艳的口气忽然改变,变回来一开始初见面时,薄晓艳对自己的那番温柔良母的样子。
转变突然,月儿虽是诧异,但也是以极快的速度接受,面不改色,心中对此人的印象再次加深,也更加厌恶了一分。
因为空桐悦并不喜欢双面者,即便自己有时也是如此。
走到木板床前,坐下,双手撑于自己左右两边的木板上,翘着二郎腿。
倘若薄晓艳以双副面孔面对自己那从现在开始,自己所言每一句都必须是重点,绝不能浪费时间。
客气,看来是不需要了。
“我的卷宗呢?”
“我放在园艺社了,估计…现在已经被人拿走了吧。”薄晓艳似是算计的说,至于口中所说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千年冰山。
将手中的拉杆行李箱置于脚边,薄晓艳抬头,看向坐在对面木板床上的月儿。
“对了,我记得你在昏迷之前好像还问了我一个问题,虽然没说完,但我想,你问的,应当就是韩洁回国的事情我是怎么晓得的,没错吧。”
空桐悦:“既然知道,你又何必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