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自己某个专业领域很有自信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而不会觉得自己不妥,即使在旁人眼中,他们说的一切都有那么些夸大其词。
“其实从你们两个人的对话之中也可以听出很多,譬如——薄荷家庭的情况、与父母二人的关系,薄荷的内心更偏袒父母之中的谁,还有,她对这个案子可能的知情程度,都能揣测一二出来。”坚野真坐在椅子上,姿势端正,嘴唇轻启,可此刻的安静,却是为了下面的一番话做铺垫。
“然,根据薄荷昨天的态度,想必你也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得到吧,薄荷对这个父亲的感情不深,再加上你说薄荷是最近变的单亲家庭,然后又跟母亲居住在一起,这也就不难理解了。
其次,薄荷的言谈举止,无一不在反应着她的家庭教育,这也可以侧面看出薄晓艳是如何教导她,也能了解她内心以及外在的性格。”
“所以,从薄荷的行为来看,不论是昨日她的尾随,再到今日的替母自首顶包,足以证明她母亲,也就是薄晓艳,在薄荷内心深处的重要程度。
再反观第一次我们见她时的那股懦弱劲儿,不难看出她也属于生活在压抑环境里的人,这样才会导致在一触及到她隐私生活底线的时候爆发,就跟一只踩到尾巴炸毛的野猫一样。”
“再加上孩子性格决定取决于父母行为和家庭美满程度,所以或许,薄晓艳可能并不像外表那么光鲜和蔼。于是后来我查了下,得知薄晓艳私底下脾气并不算好,有时也有人看见她打薄荷,可次数不多,这证明,她在外面的温婉是假的,也就是所谓的社交面。”
“你……仅仅只是靠我和薄荷的对话,就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空桐悦试探性一般的问道。
“嗯。”轻发出了一个鼻音,以表示回答。
这时空桐悦发现,原来不论何时,坚野真永远都是这副轻松且悠然自得的模样,仿若一切都不看在眼中。
听了千年冰山一番话,空桐悦再次联想到昨日,自己与薄荷谈论许久,千年冰山一直在一旁聆听沉默,当时自己还奇怪呢,这家伙居然这么安静,还以为他没良心呢。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低估这千年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