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临近四月初,恰逢双休日,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公交车却是挤满了人,毕竟碍于四月初的清明假期所以不论是学生也好上班族也罢,不论情愿与否都得上班上课,再加上现在已是上班时间,这是赶着上班而不会迟到的最后一班车,正是因为踩着点,所以车上人满为患是自然的,个个都挤在一辆车,不禁让人怀疑这超载负荷的公交车会不会忽然抛锚停在半路。
加上空桐悦他们并不是初始站上的车,而是过了五六站,所以上车时没有座位也是常理。
车子发动,往前行驶着,由于人过多,所以站着没座位的人不免得有些摇晃,脚步不稳晃来晃去,总归是要踩到人的。
为了方便下车,两人是挤过去,站在后车门旁边的,当然,没人会傻到站在车门处。
某人抓着车扶手,而空桐悦逊色点,不喜欢高举着手,所以就抓着旁边立着的栏杆,车子颠啊颠,再加上拥挤,不免让人有点晕。
车子向前行驶有些摇晃是必然的,所以站着的人不免有些脚步不稳。坚野真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即便在人堆儿里也是鹤立鸡群一枝独秀,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和常人不在一个高度的家伙,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吧。空桐悦就比较悲催了,身高将近一米七虽在同龄女生的范围里已经算是个高,可在身旁一众身高统一在一米八以下且紧赶上班的男女diao丝的包围下,不免显得有点平平无奇,就这么淹没在人堆儿里了,所以姑且不论其他因素,某月就已经比较悲催了,按理来讲心情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
所谓淹没于芸芸众生之中最最平庸的那个人,莫过于空桐悦了吧,确实是不仔细看都找不出她,因为她实在是太大众化了,完全没有独特的点。
只不过此刻似乎某月与某冰山的心态互换了——空桐悦心中晴朗无云,或是许久都未碰上这么拥挤的公交车,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怀念,所以心情还算美丽;至于坚野真嘛~,则是无法用言语或是文字来形容的脸黑。
瞄了眼旁边的某人,空桐悦忍不住啧啧几声。
“唉,不过是挤个公交车你就脸黑成这样,跟锅底似的,真是少爷病啊~,再说了,还是千年冰山你自己提议的来搭公交,所以貌似你也没资格脸黑吧。”
“我不是少爷病,我只是,讨厌别人一股脑往我身上挤罢了。”坚野冷冷说出这几个字,寒气属性正在开启中。
“搭公交本来就这样子啊,况且现在还是上班点,人挤人实属正常,有什么好抱怨的。”作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n年、可以说是在底层活跃的空桐悦,早已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毕竟都是为了讨生活开源节流嘛。
“可也不能踩我的脚,鞋都脏了。”说完坚野真就狠狠地把自己一只脚从不知何许人也的脚跟儿下抽移了出来,空桐悦踮起脚,掠过周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脚,瞥了眼某冰山那双美特斯邦威的灰色(?)运动鞋,不免有些发笑,但也只是掩嘴偷偷摸摸乐呵了两下,表面上装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becae,某人的鞋已经由原本的灰色变为了黑色,乌压压的脚印啊,能把鞋踩变色,绝对不只是一脚可以成功的,只怕是无数脚造成的吧,也得亏这千年冰山hold得住性子,居然没有发火,实属难得啊~!
不过看这千年冰山的表情,貌似、可能、大概,月儿很果断的认为,以自己对千年冰山的了解,此人离发飙估计也不远了。
“我说你不会是有洁癖吧,那么爱干净。”感觉这家伙比自己一女人还要怕脏,嗯,果然是少爷出身。
哪怕曾经某冰山说他也过过平淡无奇的日子,但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此货就是一枚爱洁癖的妖孽冰山,鉴定完毕。
只见某人微微扭头,幽幽的瞅着某月:“说得好像你被人踩了脚弄脏喜欢的东西不会生气一样。”
“我当然会生气啊,打理起来很麻烦的。”空桐悦脱口而出,说实话别看她平时如何如何,其实空桐悦懒起来比谁都懒。
坚野真:“那你就别废话。”明明这笨女人都是这样,又有什么资格来挖苦自己??
月儿朝某个不知名方向翻了个白眼,真心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