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把薄荷病重的缘由归咎于李毅阳这个父亲不尽责上。
坚野真如实说道:“如你所言,是空桐悦拜托我来见你一面,代她问你一些事情,至于她为什么自己不来,的确是没脸,因为骗了你。”
“哼。”薄晓艳为之不屑,冷哼一声。
下一秒却又是十分的维护某月:“不过和你隐藏杀人罪行的种种行为相比…她所撒的谎,不过是万花丛中一片不起眼的小叶子罢了。”
掩盖罪行和揭穿罪行之前撒的谎,坚野将两者一道提出,形成了多么可笑的反讽。
“而我,虽是受人之托,但我本意是不掺和任何浑水,所以我之所以来这一趟,不单单是空桐悦的意思,准确来讲就算空桐悦不来拜托,我也会来找你,因为我也有所想询问的。”
“我想我没有义务来回答你无谓的问题,想找答案,你自己去翻笔录吧,我已经认罪了,所有该答的,我都答了。”薄晓艳虽现在落得个阶下囚的凄惨下场,但貌似还没到让一个比自己年轻不知多少岁的小鬼头来指手画脚。
再者,既然这小鬼可以有办法进来看自己这个杀人犯,应当也有办法看笔录吧。
手撑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薄晓艳扶着铁门栏杆慢慢站起,很是艰难,但看她的行为,是打算‘送客’了。
“比起翻阅警员记录的那些文绉绉拖泥带水词不达意的言论,我倒是宁愿听你口头阐述一遍,没准还能发现一些问题遗漏的细节。”坚野咄咄逼人,若说空桐悦的态度已经是让薄晓艳不悦的话,那么显然,这位坚野少爷的段位显然是更上一层楼,两者在薄晓艳眼里,都是差不多的恶人。
不禁咬了咬牙,却还是压抑住情绪:“……先生,我想我应该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坚野微眯了下眼,单手插兜,确实不依不饶,全然对薄晓艳的咬牙切齿视若无睹:“昨日那笨女人跟我谈到被你掳走是由于被下了药,药物是硝基安定,那时我觉得有趣被记了下来,后来夜半时分闲着没事做,便打电话给我个医生朋友(意指雅),拜托她浏览了下全市联网的电子病例,然后发现了件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某人很清楚薄晓艳现在是何心态,不过是对人的逃避还有无聊的脾气,就像那个笨女人一样的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