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终在l市郊外xx路的某所建筑物的铁门前停下。如某冰山所言的在几分钟内到达了,可谓是艰难不易。毕竟之前已经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然而,某月还沉浸在画圈圈诅咒某人的事情上无法自拔,并且表现对此出了浓厚的兴趣。画圈儿画的,估计车窗玻璃都已经被她磨薄了吧。
“到了。”这是坚野将车熄火后,对空桐悦说的话。
月儿沉溺自己的世界,并没有听到,也没有做出回答。
坚野黑线,这笨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居然还搞起自‘我封闭’了,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只不过这世界上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空桐悦来这招,坚野自然就会有办法来治她。
于是随手按下空桐悦所坐副驾驶旁的车窗玻璃的钮,把车窗降了下来,直接降到连玻璃都看不见为止。
这忽如其来的变动把空桐悦从自己内心的小世界里拉了出来。
由于没有了车窗的阻挡,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看向窗外,发现车子已经没有在动了,便微微抬眸,看了看,发现车子停在一座建筑物前。
那是一栋有两层的建筑物,和普通的民房差不多,有铁门和高高的水泥围墙,铁门里有个大前院。围墙上有着裂缝,却也遍是翠绿的爬山虎,枝繁叶茂的,一看就是养了许久。前院里放着很多孩子玩的游乐设施,跷跷板,秋千,都有,只怕是有许多孩子。
但吸引空桐悦更多视线和注意力的,恐怕还是铁门旁,围墙上镌刻的字迹了吧。
依米孤儿院。
这是……三年前千年冰山带空桐悦来的来的那一所孤儿院。
孤儿院三字映入眼帘,空桐悦微怔,心中怕是早已思绪万千,情感如洪水一般波涛汹涌了。
虽都是孤儿院,却不尽相同。
发愣时,坚野已然下车,走到空桐悦副驾驶处,打开车门,俯下身子,望着眼前跟丢了魂一般的人,开口:
“还不下车,你这是要愣到什么时候。”对于空桐悦的反应,坚野其实料的到。
毕竟空桐悦原先的计划就是去孤儿院,只不过她想去的…是童年时光里记忆最深处的故地,而自己带她来的、且她已经身处的,却是另外的孤儿院,虽来过,但空桐悦觉得更多的,大概还是陌生吧。
坚野都不禁替空桐悦觉得有些讽刺,然而这种讽刺却是坚野真促成的,所以哭笑不得。
不过,此乃下下之策,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若可以,坚野倒是想来个两全其美的,无奈没有,谁叫空桐悦永远不与常人走同路呢。
“啊?到了吗?”空桐悦显然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失策失策。
“你不是一直嚷嚷么,现在到了,自己看。”说完便转头开了后座的门,从后座椅上把空桐悦的背包拿了出来。
“知道了”语毕,空桐悦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下车,关门。
“自己拿着。”刚下车坚野就把背包丢到月儿怀里。
自己却大步流星的走到铁门前,按下门铃。不到几分钟,从二层建筑中出来一个中年女子,样貌很显年轻,与她面容显得违和的,是她那两鬓上的几缕银丝。
中年女子行色匆匆的走到铁门处,立即解开了铁门上挂着的锁,开门后,看着坚野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啊夏先生,因为孩子们还在睡午觉所以耽误了,见谅啊。”
“没事。”某人说道。
两人讲话时,空桐悦背着自己的背包走到他们二人眼前,不过还是靠着坚野真站的多些,应该是下意识的。
中年女子看着走过来靠着坚野站着的女子,说不出来的熟悉,好像曾经见过却记不得在何时何地。
“夏先生这位是……”女子视线落在空桐悦身上,对坚野,些许迟疑地问。
空桐悦听到夏先生三个字亦是耳朵一竖,拽过某冰山的袖口把他拉到跟前,对着他的耳朵开口讲道:
“夏先生是什么鬼啊千年冰山?”月儿有意发难,眼神里闪着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