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冰山喝着粥,白了他一眼。
“怎样啊,挂的第几包吊水了?”凌柯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不偏不倚,正是方才坚野雅所在位置。
“这包完就没了。”
“那也算快得了,那你还愁眉苦脸做什么?”这人都是挂水的时候不舒服,这都快挂完了,还这么丧着脸,实属少见。
“……明天还有一天要挂。”这才是让人怨念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明日还得来这地方,忍着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在这儿像个傻子似的坐个两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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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社会摸爬滚打许久的凌柯,则是表示见怪不怪了:“谁叫你得肠胃炎,医院开药肯定都是这样的咯,吊两天水,开一个疗程的药,不能保证药到病除,但最起码可以得到缓解,你看你现在气色不就好很多了么。”
“为什么我不这么觉得。”坚野一点身体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感觉更加的沉重了。
“那是因为你有心结,自然是看不出来太大变化。”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继续喝粥g。
“我是不懂,但我最起码不会惹我的助教生气。”
“你想表达什么?”凌柯的立场摆明了是站在空桐悦那边的,所以坚野不是很明白他想说明什么。
坚野如此说,凌柯倒也不用旁敲侧击了:“粥小助教买的吧,她人呢。”
“你要找她,打电话就是了,何必来医院晃一圈,她又不在。”晃了晃盒子,把盒子上的粥料晃下来,继续端着塑料盒吃着。
“我看本来是在的,结果被你气跑了更实际点吧。”就夏一那脾气,凌柯完全脑补的出来他和小助教俩人的气氛有多微妙。
“她气一阵就好了,不用管她。”
“那她气一阵,你又打算气多久啊?”凌柯看他俩平常一副灵魂伴侣格外默契的样子,怎么生气都生的那么同步?
“我没生气。”
淡淡的说出四个字,仿佛没有空桐悦那个笨女人在身边,他这个炸药包也不会被点起来。
“你没生气?”凌柯听着牙齿都要笑掉了,“大哥,现在是个人、有双眼睛都能看见你脸上写着‘我在生气’四个大字,你说你没生气,这样讲你的良心都不会痛么?”凌柯尚且如此,更别提小助教那个暴脾气了,翻脸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