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低着头,认真的用那沾了酒精的棉球在空桐悦的手背上轻轻擦试着,酒精接触到皮肤,凉嗖嗖的,但感觉比起方才手背上那种黏腻不适,好像确实舒服了点。
只是当棉球碰到手背上扎出来的针孔的时候,空桐悦疼的打了一机灵。
坚野动作一顿,抬眼看她:“疼啊?”
“没有。”嘴硬的说。
如此逞强,坚野还能再说些什么吧?
只好动作再轻一点、再慢一点,和急诊室这个匆忙命悬一线的气氛截然不同。拿起医用贴布,拆开它的包装,重新帮她在针孔处贴了上去,动作不敢有一丝怠慢,生怕弄疼她。
“早知你这么不情不愿,我还不如一开始就给你找个护士来。”找个陌生人来,可能她还没那么郁闷,那么逞强。
不过也许也好不到哪里去。
收拾好东西,起身,想把处理伤口的那些药品送回去。
“护士还不如你呢”这是坚野起身准备离开时,空桐悦说的话。
最起码,护士不会像他似的,上药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个瓷娃娃,易碎。
“……那还真是莫大的褒奖。”坚野苦笑,迈步离开。
这次空桐悦是目送他走开的,无言。
看了看那覆盖了大半个手背的医用贴布,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下一秒就拽着放了药的塑料袋,悄然离去。
因此某冰山回来时,已是不见其踪了。
这种情况,怎么说呢算是预料之中么?
“……又要蜷缩回角落里,是么?”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想到那不知跑往何处的笨女人,坚野除了无奈摇头,还能怎么办。
不过她好像拿错药了,拿成了医生给他开的治肠胃的药,真正止痛消炎的药还放在椅子上呢。
叩叩叩
“进来。”坚野雅坐在办公室,翻看着病历簿子,听见敲门声后,说道。
门被推开,一人走进来,在坚野雅面前坐下。
“什么情况,哪里不对?”坚野雅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
“我纵使有病,也不会让你来诊治的。”准确来说,应当是和她所学的医系八竿子打不着。
听着声音不对,坚野雅这才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