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她又回忆起了当年,在那间屋子里,拿着手术刀一脸狰狞的范教授对她所说的话。
‘我所想要的是你打从出生便带有的,深刻到骨髓的东西!’
假如今日上官翼不打这个电话、不提起这个人,空桐悦根本就不会想起这句话。当时她听着只觉得奇怪,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仿佛他了解自己的什么一般。
现在她得知范教授与任翀的牵扯后,她能理得清楚一些东西,但更多的还是一头雾水。
范教授得知的一切基于任翀,任翀的父亲又与她的爷爷有联系,几人之间形成一条纽带,这也间接证明了任翀研究的,确实是与爷爷他们有关。
那问题来了,她有的是什么?
空桐悦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除了身世之外,与常人无异,那试问又是什么能够让他如此渴望?
人出生时就带着的,且人与人不尽相同的有血液、指纹,还有dna(脱氧核糖核酸)。
难不成是
空桐悦有个恐怖的想法,但这个想法下一秒又被她否决了。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世界就太玄幻太匪夷所思了,也太可怕了。
毕竟那是能够刷新她的认知的事情。
有时空桐悦真觉得自己想太多,仅仅只是一个推理就能够联想补充完故事链条,这略疯狂。
算了现在纠结也没用。
她选择暂时搁置到一旁,因为也不是她急就能达成的事情。
……
“谁的电话?”洗漱完毕的坚野走到空桐悦身边,手里还拿着放了他自己洗漱用品的小包。
蹲在地上的人抬起头,仰望着那位大少爷,神情比方才显得疲惫了些。
“翼的。”拿过他手里的洗漱包,放进行李箱里属于千年冰山衣物的半边。
坚野在她身边蹲下,平视着她,淡淡开口:“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想查的没查到?”自上次李毅阳与韩洁的案子后,坚野算是了解了,上官翼就是她的情报搜集员。
而无事不登三宝殿,上官翼这一大早的电话打过来,显然是有事告知。这点从空桐悦的面部表情也可以看出来。
“查倒是查到了,只不过内容不详细,有了等于没有。没有证据,我的一切推测就只能是空谈了。”这才是让月儿心累的点。
不过证据要是真的那么好找,从古至今也不会有那么多悬案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