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还是那么的安静,坚野看着病床上还合着眼眸的空桐悦,目光闪烁。而后,他走到床头,拿起水壶,往杯子倒水。
“若说这插科打诨耍赖贪吃,你是一把好手,可说起这装睡你本事可就差劲了。”
床上的人未睁眼,只是默默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此番行为,已是佐证了某人的说法。
“我收回之前的话。”放下水壶,某人继续说道,神情可比他的言语要淡然得多。
空桐悦缓缓睁眼。
“所谓你不说,我便不过问都是屁话。”说时言之凿凿,后发现,无比可笑。
他瞧着空桐悦这模样,却连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都不知,试问得是有多无知。
“你曾问过是否可以信任我可现在一言不发的人也是你,空桐悦你果真是只会逞口舌便宜。”话中夹杂的落寞,即便是空桐悦再缺心眼都感觉的到。
那种不被人信任,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空桐悦是懂的。
只是说又该从何说起?
她自己都没理顺的事情,又如何开得了口?
诸多纠结最后出口却是极其生疏的话。
“我的过去一文不值,于你,无关紧要。”
说到底她人生又有几桩事是可以搬得上台面的?
说出来怕是都脏了耳朵,她不想千年冰山知道。她怕他会有芥蒂,更怕自己会在他心里的印象就此改变。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介意这个,但她知道,她不愿,她赌不起。
可她又哪知道,坚野真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