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奋斗吧骚年。”他敲敲我的头,“走吧,我带你上车,先回酒店。”
说着,他作势就要抱起我。
不用走路,何其美哉,我也不客气,一双手直接挂到他脖子上。
“项扬?”
“嗯?”
“雅微怎么样了?”
“卓凡看着她呢,没事的,而且她今晚的灾不是转移到你身上了吗?”他说着,一双眼一转之间便如春水泛动,笑得忒贱。
一说起这个我就气得牙痒痒:“帮雅微引祸我很乐意,但那两只鬼欺软怕硬也忒贱了吧!”
他脸上笑容一凝,过了半晌才说道:“人和鬼有多大的区别,还不都是趋利避害欺软怕硬?”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也不敢再往那方面讲,忙引开话题:“今晚那个女鬼真的死了啊?”
“还没死,一开始是被打散了形,你跑了没多久她就重新聚形了,我把她收进了一个塑料瓶里,来这之前已经把它给了卓凡,以后让她来超度。”
“那女鬼也是可怜人,超度了也好。”
扬冷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怎么了,女鬼的故事不是她被习父抛弃连带着儿子都被害死了吗?”
“不完全,那女鬼生前被嫁到卖猪佬家里后曾去找过习父要赔偿费,习父给了她很多钱,她却人心不足蛇吞象,而后又继续要,钱也一次比一次要得多,次数多了,习父自然也烦了不想给了,女鬼却伪装成佣人,将习子龙的哥哥抱走勒索钱,后来还害死了那孩子,她也在那次动乱里被害死了,而她儿子,是被杀猪佬杀的,因为杀猪佬怕习父把怒气撒到他身上。”
“习子龙有哥哥?”
“嗯,原本有一个的。”
“你不是才醒没多久吗,你怎么知道的?”
“这点破事,就你不知道。”
我瘪瘪嘴,实在不愿往这个被鄙视了的问题上继续说下去,便转移话题,问道:“然后呢?”
其实这个“然后呢”问的是故事后续,我故意只说半截,就是想坑坑项扬,结果他没被坑,我一说完就立即接上了我的话:“杀猪佬也被杀了。”
我嘴角一抽,没想到坑人没坑成自己没听懂,于是我很诚实地回答:“我没听懂。”
他白眼一翻:“哪儿听不懂?”
“女鬼干嘛要勒索钱,杀猪佬又干嘛怕被迁怒杀了儿子?”
“很简单啊,就是杀猪佬无意中知道女鬼的儿子是习父的,就想着让女鬼试着去拿钱看看,女鬼一开始不依,但杀猪佬拿她儿子的性命威胁,所以她就去了,第一次拿到后,杀猪佬得到好处,对他们母子很好,女鬼被虐惯了,也承认了习父不会认他们,所以也就一颗心吊在了杀猪佬身上,这时拿了钱被杀猪佬好好对待,也有些受宠若惊。”
“但钱虽多,也耗不住大手大脚地用,第一批钱很快就被用完了,杀猪佬又让女鬼去拿,女鬼原本还是不愿,但经不住杀猪佬哄诱,然后就去了,习父也是看在女鬼以前的情份和儿子的份上将钱给了女鬼。这样次数多了,杀猪佬对女鬼和她儿子越来越好,女鬼感受到了好处,习父以钱还情债,大家都心安理得。但最后杀猪佬和女鬼过分了,绑架习父的儿子,然后,女鬼死了,杀猪佬犯了蠢事,杀了女鬼和习父的儿子,自然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