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却没有丝毫底气的声音从卧室中传递出来,而在这道申诉自己誓要纳妾的誓言之后,一道温柔中带着警告意味的女子声音说道:“相公,你想要纳妾,雪儿何曾不允许?如果让别人知道相公你一直不纳妾的原因是因为雪儿的阻拦,而非你自己忠贞不二,不愿多娶,那别人一定会在背后乱嚼舌根,说妾身善妒呢。”
“相公,你是知道的,妾身绝不是善妒之人,所以如果你执意要纳妾,妾身又怎可能反对?多一位姐妹服侍相公,这也是妾身所希望的,只要相公你喜欢,别说三妻四妾了,就是后宫佳丽三千,妾身也没有话说……”
“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啦,要不相公你现在就去把玉苑楼的七姐妹一起收了吧,还有王家的二小姐,张家大小姐……”
随着这道女子的声音从卧室中传递出来,四周的温度急速下降,片刻时间,四周就因为极度的寒冷而冒起了白雾,卧室四周的凭栏上迅速冻结出了一层冰,窗花上更是布满了厚厚的一层坚冰,至于卧室中,早已如万年冰窖一般寒冷。
可是如此恐怖的寒气之中,那道女子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贤惠。
不禁让人打了一阵寒颤。
咯咯咯的牙齿打颤声的从卧室中传递出来,而后就听到我们堂堂杨家三少爷,杨建仁那偃旗息鼓的求饶声音:“老婆,我不纳妾了,相公我不纳妾了,你别生气啊,相公错了还不行吗?”
“瞧您说的,相公要想纳妾,妾身怎敢生气呢?相公你还是纳个三妻四妾吧,不然别人背地里一定说妾身善妒,一直管教着相公哩,妾身可背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啊……”
“哪……哪个王八蛋胆敢在背后唧唧歪歪,看少爷不把那混蛋的舌头割了,少爷我不纳妾完全是因为少爷我对娘子忠贞不二,怎么就是娘子善妒呢?啊欠……”贱人杨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因为四周环境的寒冷,还是从内心深处冒出的那股寒意所致。
看着夜雪那几乎快阴沉下来的脸色,贱人杨胆颤心惊,一番话之间表明了自己的忠贞不二。
夜雪那张阴沉的小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笑容,似那扒开云雾见天日,夜雪温柔的声音问道:“相公真的不再提纳妾一事了?”
“当然,相公我说话算数。”
“是相公自己不纳妾的,并不是雪儿善妒,不让相公纳妾?”
“这是当然,少爷我纳不纳妾,全凭自己决定,何人能够左右?既然少爷我不纳妾,那就是少爷我自己的事情,与我杨建仁的爱妻何干?”
“……”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数年时间中早已不是第一次上演,可是这些年来,任由贱人杨如此的挣扎,如何的反抗,他怎么都无法逃脱夜雪那丫头的魔抓。
数年的婚姻生活,如今已经初为人父母的贱人杨和夜雪二人其实已经摆脱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
虽然如今夜雪依旧是一副可爱女生的模样,可是当一身锦帽貂裘加身,配以华贵的首饰,再一梳妆打扮之下,昔日那个禁渊学院若雪导师的亲传弟子,夜雪小丫头如今也成了一名贵妇人。
雍容华贵之间隐约间流露出一名妇人的姿态。
岁月、生活,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白了我们的鬓角,在我们眼角刻下几尾皱纹。
杨家,或者说如今的杨国,巅峰强者的匮乏让的他们自保都成问题,更不可能向外扩张。
如今的杨家,最强大的个体战斗力也就那位行将就木的杨家太上长老,以及此刻正在整治贱人杨的夜雪。
可是四年的贵妇人生活,数年时间已为人母的夜雪,在杨家的生活中充斥着世俗间的烦恼、琐事,偌大的杨家,需要她接受打理的事情太多,而且还要带孩子,根本没有时间用于修行。
而且四年来一直在杨家的庇护下,夜雪更没有历经多少恶战,所以纵使天资骄纵如她,纵使被若萱导师收为亲传弟子的她,如今数年时间过去,也不过处于圣域境极限罢了,而封位强者的那层桎梏却是怎么都无法突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如果当初夜雪不是跟随贱人杨一同回杨家嫁人生子,或许夜雪早已冲破了封位强者的那层桎梏,至少不会弱于现在的胡松柏,甚至超越越涯也不是不可能。
随着杨家无数年来累计的财富逐渐被掏空,杨家的安危也越发的捉襟见肘。
而杨家周边的势力一直以来都在虎视眈眈,特别是在北方从荒王朝独立出来的一个公国,公国的领袖乃是当年荒王朝先皇的四皇子,楚刑。
楚刑的势力对杨家觊觎已久,这不仅仅是因为杨家的土地上各种矿产丰富,地理位置极佳,还因为当年的一些私人原因,导致楚刑与杨家之间有着一层浓浓的仇恨。
当年荒王朝混乱,楚渊出面扶持了荒王朝十一皇子楚罪,而其他大势力则是趁乱宣布了独立出去,楚刑则是见机不妙,果断遁走,然后再创建了自己的势力,这么多年过去,各大势力都已经趋于完善,各大战争体系也是变换了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