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登基之后的封赏震动了整个京城,引得上至宗室百官,下至黎民百姓议论纷纷,茶楼酒肆整日里争辩不断,探究封赏恩旨中暗含之意,虽然意见不尽相同,但胤禛了对于兄弟和康熙后宫女人的大方,众人还是交口称赞的,但对允禵来说,却是只有耻辱羞愤,生母为贵人,他也仅仅得了贝勒爵位,就连允禄他们都及不上?允祥的生母更是追封为皇贵妃,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却不能抗旨,也找不出任何的反驳理由,胤禛有命令他闭门思过,气火攻心之下,允禵病倒了,而且十分的严重。</p>
此时的胤禛虽然忙于朝政,但对于允禵还是很关注的,又是派太医诊治又是赏赐药材等物件,一副关爱兄弟的架势,只是每次赏赐,允禵都得托着病体跪地谢恩,赏赐越多,被折腾的次数也就越多,失去帝位的痛苦,见胤禛手握江山,而他只能俯首称臣,这一切都折磨着允禵,他的病情也越发的沉重上几分。但在外人看来,雍正皇帝真是慈爱的长兄,使得他刻薄寡恩的名声弱上几分。</p>
“八哥,不能再让老十四如此了,您是不是去劝上一劝?这不是白白成就了他的好名声?”允禟一脸的不忿,咬牙切齿。</p>
“怎么劝?这事就得他自己想通才成,皇上站着理,用祖宗家法压下来,哪个敢出声?”允祀放下手中的折子,揉揉眉头,对于允禵的事,心中也很解气,以前仗着德妃,他可是很少瞧得起旁人。“九弟,你不觉得皇上仿佛...”眉头皱得更紧,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仿佛总觉得不应如此?”</p>
允禟也有些迷糊,想不通只能拍了一下脑袋,凑近允祀低声道“我听到个音信,宫里恃疾的那拉氏,最近仿佛有了些心思,总是到我额娘那请安,她恐怕也是个不安分的,八哥你看是不是帮她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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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走当初...”见允禟点头,仔细琢磨了半晌权衡轻重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事很难做到,如今的皇后可不是当初的静妃,才入主中宫多久,宫里已然梳理妥当,而且在容貌性子上也更胜一筹,更何况赝品怎能及得上真品?”</p>
允禟眼里透着几许的遗憾,叹气道“八哥说的也在理,不过,皇后的娘家可是世袭罔替的公爵府,还真同当初的静妃有几分相似。”眼里闪过继续的探究,轻声问道“你说,皇上就不会起疑?齐珏如今虽是近卫军副统领,可庄亲王病重,杨康恃疾,近卫军现如今可是他的天下?而护军营,我算瞧明白了,只要凌柱活着一日,统领护军营之人,威望决及不上他,皇上怎么能安心?”</p>
“凌柱?他是难得的聪明之人,最近他不是病了吗?太医也瞧不出什么来,就是说上了年岁,需要静养,这是谋划后路。”允祀语气里露出一分的激赏,叹气道“他还真应了皇上所言,仅守君臣之道,瞧着不拘小节,可是却心思细腻,齐珏的事,他也会安排好的,不会留下隐患,相较有些人的不知进退,他这份心意皇上会更看重。”</p>
“八哥说的是隆科多?他最近倒是意气风发,不止被封为一等公,吏部尚书,还兼着九门提督,前两日,皇上更是谕内阁,隆科多应称呼舅舅,嗣后启奏处书写‘舅舅隆科多。’这份恩宠更是让他不可一世,哼,我倒要瞧瞧他这个两面三刀之人会有何结果。”</p>
“九弟,你还是递话给宜太妃,让她当心那拉氏,省得被她牵扯进去,当初她选秀可能是朝着皇上去的,心机手段自然不小。而以皇上的性子,那拉氏的救驾之功,恐怕...唉,那拉氏真是可惜了,白白被亲族连累,已然失了元后的名分,这次要是再惹怒皇上?倒是又有一场波折。”</p>
允禟心中自然明了,若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来,他又何尝不知晓此事不能让自己额娘插手,面露气愤的说道“八哥,元后就真的这么落在她头上了?就这么听之任之?”</p>
“圣意已决,又有何法子可想?”允祀也有几分不情愿,眼中划过抱怨,低声感叹道“九弟,你还没敲出来,在皇阿玛的心中,四哥才是他真心疼爱的儿子,一切都给他安排的妥当,尚在人世时命她跪祖宗牌位,殡天前又当着众人的那声嫡福晋,皇阿玛还真是偏心。”</p>
允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头,伤感的说道“难怪老十四想不通,同样是一母所出,就因为他被孝懿皇后亲自抚养过,就成了嫡子继位,换了我也很难想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