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一改常态,对我非常的恭敬,而我呢,心情异常兴奋,因为有了血云钻山鬼,很多东西都迎刃而解。
毕竟下一步就要去天霞山了,深山老林,凶险太多,有个探路的鬼,能节省太多的精力。
我对陈玄说:“虽然你是我的小鬼,但我不把你当奴隶看待,咱们都是伙伴,并且血脉相连。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帮你升级,兑现之前的承诺。有朝一日,你也能跟小红和蛇灵一样,成为雄霸一方的鬼王。”
陈玄激动的浑身颤抖,说主人我记住了,多谢主人的栽培。
我点点头,说对于邪神教和鬼疰门的事情,你还有没有隐瞒,如果还知道别的事情,赶紧说出来。
之前陈玄爆了不少料,但我不敢保证他把所有秘密都说了,加上这段时间沙旺西和郭凡的折腾,我也没搭理他。现在都成了我的小鬼了,自然得叫他知无不言。
陈玄低着头,说主人实不相瞒,邪神教的事情如果真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那些个东西都不是您想要的。所以我也没必要讲。至于秘密什么的,没有了,我真不知道了。
我说你抬起头来。
陈玄抬起了头,眼神有些畏惧,但并不躲闪。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因为他说瞎话我能感应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深追究了,省的弄巧成拙,破坏了我们之间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和融洽。
我念动了一段咒语,把陈玄收入了魂瓮,转身离开天台,去客房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过来,我的鼻子又特么流血了,并且喉咙里干疼干疼,好像给我来了几刀。
我心里骂娘,这狗ri的沙旺西,真是搞死我了,你还不如给一拳头来的实在,这天天的折磨,我是真受不了。
我一手捂着鼻子,仰着脑袋就进了卫生间,等洗干净了鼻血,发现脸色更白了,眼睛也无神,眼袋鼓着,就跟烟熏妆一样,浑身说不出的乏累。
我赶紧一遍又一遍的念诵心经,半小时之后,感觉好了一些。我一看表,才六点,脑袋嗡嗡的,好像脑浆子都被人掏了去。
这时候有人砸门,把门打开之后,发现外面都是人,猫叔,老炮,秋心,隋棠,老刁婆。
他们都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我的脸上长花了。
我说这都是咋了,怎么都起这么早。
平常只有猫叔起这么早,跟我一起去修炼。
猫叔说昨晚啥情况,小鬼炼制的如何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我赶紧把大伙儿让了进来,念诵咒语,一道血光就从魂瓮中喷洒出来。
血光化形,血云钻山鬼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
陈玄除了一身血色长袍外,根本没有别的变化,他对着众人躬身行礼,说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赎罪。
猫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全都惊讶起来。因为把敌人弄成属下,这事儿转变的太快。面前的场景也太不真实。
我说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猫叔笑笑,说陈玄你以后一定要全心全力的辅佐秦明,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玄点头入捣蒜,说全听主人吩咐,不敢二心。
我看这个见面仪式有些严肃,就赶紧收了陈玄,然后跟猫叔说,现在去不去修炼。
猫叔说修炼啥啊,你都中了血魂降了,这事儿不急,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我撒了谎,说挺好的,你别担心。而我暗地中却说,沙旺西啊沙旺西,别叫我碰到你,不然你非死不行。
只有杀了沙旺西才能解开血魂降,到时候就看陈玄的水平了。
没错,陈玄是此次刺杀的重磅炸弹,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随后大家简单的吃了早饭,又聊了一会儿,隋棠还给鬼雀打了一个电话,貌似这会儿已经进入山西境内了,今天晚上就能到大同。
我很高兴,鬼雀来了,我们也能安心的去云南。
秋心叫我好好休息,招呼众人散去了,不过老炮却神秘兮兮的跟我挤眼睛,我说你要疯吧,这是干啥。
等人都走光了,他拉着我坐在床上,说秦明俺有件事求你,你说什么也得帮帮俺。
我就是一愣,说你小子能有什么难事。
老炮说咱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出生入死,也算是真兄弟。有些话俺不瞒你。
我坐直了身子,说到底啥事儿,我怎么听着这么慎得慌
老炮说其实也没啥,就是俺觉得自己太熊,你说每次战斗,俺只能用拳头,要是人还好说,可咱们这一路上碰到的邪乎东西比人多,所以俺总是躲在你们身后,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所以俺也想学神通术法。
我松了一口气,说你扯了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老炮认真的点头,难道这个还不重要吗?
我气笑了,说你别乱想,你要是熊,那我们都是熊蛋,每个人走的路子不一样,要是没有你的话,很多难关我们都过不去。再说了,你还能请神上身,学哪门子玄术?
老炮瞪圆了眼珠子,说请神这玩意儿你也知道,请一次俺晕一次,遇上个节骨眼儿根本不行啊。
看来这小子也是没辙了,我只有叹口气,说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可是学神通术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现在想学,也不跟趟儿啊。
老炮说你小子道道儿多,肯定有办法,你帮我想想。不用太厉害,只要能在关键时刻对付邪乎玩意儿就行,俺不想跟个大姑娘小媳妇儿似的,成天躲在你们身后,在杀龙岭不就是这样吗,那滋味难受啊。
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也有些感动,不过这事儿真把我难住了。
后来我左思右想,足足半个钟头,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对老炮说,我现在还有四道顶级符没画出来,这四道符都有神鬼莫测的威力,其中有一道,叫做大开山崩裂符。
一道符打出,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即便是鬼王中招,不死也得扒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