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王成华作为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他总得要给个面子，“这样，柳城你擅长什么，我们就比什么！”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这聂云好大的口气，居然直接叫板柳城，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柳城。一上来就要挑战柳城最为拿手的项目。
“放心，我既然要跟你比试，自然要讲究公平，免得让人说闲话。”
柳城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作为王成华的得意弟子，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居然被一个民工打扮的小青年给肆意羞辱，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样，我们再找几个病人上台，看谁能够给出更好的治疗方案。若是你再胜我一局，我便心服口服！”
“随便你。”
聂云淡淡一笑，在他看来，柳城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哪位患者愿意上台？”
柳城脸色铁青地发问，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扳回一局。
一时间，现场嘈杂声响起，不少患者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希望能够上台。
“哼，这臭民工太嚣张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台下的小情侣，看着风光无限的聂云，恨得牙根痒痒，其中的高个青年二话不说地举起了手，想要故意羞辱聂云。
“聂云，如果你不介意，就由我先来挑选病人。”
柳城用征询的眼神看向聂云。
聂云无所谓地嘴角微掀，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来。”
好巧不巧，柳城的目光在教室内扫视了一圈，落在了高个青年的身上。
“我？”
高个青年一看到自己被选中了，兴奋地涨红了脸，当下飞快地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讲台。看向聂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嘲弄之色。
“同学，请做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
柳城道。
“我叫冯刚，我也没什么大病，只是最近总感觉……”名叫冯刚的高个青年正准备阐述自己的病情时，直接被柳城给打断，“行了，你不必多言，我们老中医，通过望闻问切，很快就能够断定你的病情。”
“我……”
冯刚张了张嘴，无奈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在全场数百人的注视下，他有些尴尬地站着，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先来吧。”
聂云斜睨了一眼冯刚，摇头一笑，并不着急做出诊断。
“好。”
柳城开始一板一眼地观察冯刚的气色，给他诊脉，又询问了一些问题，五分钟后，便做出了诊断，飞快地写在笔记本上，合上本子。
“聂云，我已经有结果了，该你了。”
柳城面露微笑，对自己很有信心。
聂云点了点头，看向冯刚。此时的冯刚，正满脸不善地瞪着聂云，那冷漠的架势，一看就不愿意主动配合聂云。
好在聂云根本没有准备给他把脉，只是仔细端详了他的气色后，便缓缓开口道：“冯刚，你眼白昏黄，耳门发灰，唇色苍白，眼窝深陷。一看就是房事过度导致了肾虚。我敢断定，你这几天已经出现腰腿酸软，不举的症状，另外，经常失眠多梦，盗汗，注意力难以集中！”
“我靠，这个冯刚就是传说中的?”
“？笑死人了，这种病也好意思上台，也真是不怕丢人啊！”
“看起来高高壮壮的，原来是个不中用的草包，真同情他的女朋友。”
现场哄堂大笑，许多人全都毫不掩饰地出声嘲讽起来。
“你放屁，老子才没有，你……你别胡说八道……”
冯刚羞愧地涨红了脸，看向聂云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无奈之下，只得转头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柳城，“医生，我不相信这个土包子的诊断，你才是有真本事的老中医，你给我说说，我是什么毛病，我最近经常失眠，偶尔会出冷汗……”
冯刚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柳城，期盼着柳城能够给出不一样的诊断，让他挽回颜面。
柳城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柳城同学，你不必慌张。无论你得了什么毛病，在我们医生眼中都是患者。我的诊断和聂云差不离，你确实有纵欲过度，不举的症状。不过你放心，我有独家秘方，能够让你在短短的两个月内，便养好身体，能够正常过夫妻生活。”
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至于冯刚，则是面若死灰，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投来的眼神，都好似尖锐的刀子，扎在冯刚的心坎中，让他生不如死。
不仅是他，连他的女朋友，也是羞愧得抬不起头，在潮水般的哄笑声中逃也似地拨开人群冲出了教室。
“聂云，这个病我两个月便能让他痊愈。你说说看，你多久能治好他？”
柳城转头看向聂云，语气有些忐忑。
万一聂云又是十分钟搞定，那他可就真的沦为聂云的垫脚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