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卫们的长期残酷迫害下,一些人已经麻木了,对生命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变得逆来顺受,只知苟延残喘。想到下面的孩子今晚闹事,明天肯定大家都要被惩罚,惩罚的内容不止是要被迫多挖矿石,还有可能连续几天没有饱饭吃,一些人心里面在暗暗埋怨下面的孩子们太鲁莽,太多事。
吊脚楼里面的矿工孩子后来看到下面小矿工们与守卫们拼命肉搏,死不退缩。然后又看到装卸队的矿工孩子们也加入群殴守卫的阵容,越来越多的人的勇气被唤醒,战斗热情被激发出来,开始思考着如何破门,把平日里习惯欺负人的守卫们痛打一顿。
当听到不可一世的大狼狗被打死后,第三个吊脚楼里面大部分的矿工孩子们不再犹豫,开始采取实际行动,纷纷跃起撞门,想弄断门锁。但是由于没有人出面组织,众人行动比较混乱,撞了几次门都没有成功后,大伙就有些蔫了。刚好下面的矿工孩子上来帮忙开门,内外两边一合力,很快把门弄开了一个大洞,孩子们纷纷钻出门洞往地面上跳。落地后小矿工们,脚还没站稳,就急着加入战团。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武器,刚卸下船的货物这时成了重要武器,大小孩子们都提着面粉袋子向军服汉子们扑打。
海边,已经走到码头船边的为首军服汉子,突然听到岛上传来枪声,急忙命令另外二个守卫带着狼狗回铁皮屋支援,自己则几个箭步登上货船,大声命令船长,吩咐船长发动马达,伺机随时开船。
回援的二个守卫和狼狗在路上遇到了丑孩子和癞疤男孩等六个人,双方都要急于拿下对方,二话不说扭打起来,狼狗凶恶,孩子们很快处于下风,连二连三地被咬伤,流血模糊。
吊脚楼下空场地,六名守卫中的两个守卫已被打倒在地,失去战斗力;另外两个守卫趁着混乱和小矿工没有经验,使诈抢回冲锋枪,但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又被毛小友与小矿工们近身攻击,双方重新陷入抢夺冲锋枪的拉扯中;其余两个守卫被小矿工们分开,各自扭打在一起。
当三个吊脚楼的兄弟聚齐之后,形势很快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守卫们不到一刻钟就被天天挖矿石的小矿工们打倒在地,冲锋枪和断掉的老式步枪都落在孩子们的手中。毛小友看到自已这一方的众人已经控制了局面,就对单瘦孩子说:“你带些人把这些守卫狗腿子都关到铁皮屋里去,其余的兄弟跟我马上去海边抢船。”毛小友说完留给单瘦孩子那把冲锋枪,自己抓过一个警棍和大部分矿工兄弟向海边码头跑去。
海边码头,丑孩子和癞疤男孩等六个人渐渐不敌对方,步步后退。六个小矿工中只有丑孩子和癞疤男孩手中有竹竿作武器,另外四个小矿工赤手空拳,虽然处于劣势,但是没有人愿意投降,狼狗身上被戳中了几竹竿,身上几处伤口在流血。混乱对阵中,几番角色转移,最后形成癞疤男孩和其他四个小矿工与二个军服守卫对打,丑孩子一人独对狼狗的局面。丑孩子大吼一声,举起手中的竹竿,发全力向狼狗狠狠刺去,狼狗猛地跃起,躲过这一竹竿。丑孩子收脚不住,身体惯性仍向前冲,狼狗却纵身扑过来,把丑孩子扑倒,张口咬向丑孩子咽喉。
倒在地上的丑孩子一手抓紧竹竿,一手握紧拳头,双手同时击向狼狗头部,紧跟着抬脚急踢狼身,狼狗跳起躲开,丑孩子也急忙跃起,脸被狼狗的牙齿刮出血,手中的竹竿跌落地上。狼狗又扑向丑孩子,丑孩子来不及捡起竹竿,只好赤手空拳与狼狗对阵,很快大腿被撕下一块肉来,短裤也被撕碎。丑孩子前面刚与另外一头狼狗对阵,受了枪伤,还没来的及休息,现在又一人独自应付一头大狼狗,身上几处伤口在流血,丑孩子的拳脚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没有了准头。癞疤男孩和其他四个小矿工们也被打的招架不住,一个又一个被摔倒在地上。
大狼狗又是一个扑冲,把丑孩子扑倒在地。大狼狗张起长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向丑孩子的脖子咬下去,丑孩子已经无力出拳。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危急中,远处跑来的毛小友,隐隐约约看见大狼狗要伤人,也不知被咬的人是谁,急忙将手中刚刚缴获的警棍狠狠扔向大狼狗,警棍打在大狼狗的脑袋上。大狼狗受惊,看到来人众多,放下丑孩子,向旁边跳开了。
很快毛小友和小矿工们跑了过来,一部分进攻那二个回援的守卫,其余的人围攻大狼狗。大狼狗在竹竿、木棍、警棍、石块、拳脚的轮番夹击下,很快就一命呜呼。众小矿工还不解恨,仍然拿着手中的竹竿、木棍,狠狠戳打已经死去的大狼狗。正在追打癞疤男孩和其他四个小矿工两名守卫,看到十几个手拿竹竿、木棍、警棍、石块、面粉袋子的小矿工向自己这边冲过来,想也不想,扭头就朝码头方向狂奔,众矿工兄弟哪里容他俩逃跑,竹竿、木棍、警棍、石块隔空砸在二守卫的后背上。二名守卫不顾后背中着,仍然向海边跑,众矿工兄弟紧追不舍。当二名守卫跑到海边沙摊上的软地时,脚陷白沙,奔跑的速度不得不放慢,被众矿工兄弟追到。二名守卫在矿工兄弟的拳打脚踢、牙咬头撞、沙石迷五官、面粉袋蒙头盖脸的有效攻击下,倒在沙摊上一命呜呼。
毛小友剥去一名守卫的衣服,返身扶起丑孩子,把丑孩子靠在一个斜坡上休息,给丑孩子擦拭、包扎伤口。丑孩子说:“不用管我,快点抢船!”毛小友点头,留下两个小矿工照顾丑孩子,自己与癞疤男孩等人一起向海边简易码头跑去。
吊脚楼下的场地上,单瘦孩子指挥矿工兄弟们把六个守卫从地上扯起,撕烂面粉袋子,将守卫们的双手一一绑住后,命令这六个人走进一间铁皮屋。待这六个守卫全部走进屋门后,大痣男孩正要关铁门时,门忽然被里面的一个守卫用大腿拦住。大痣男孩用力关了几次铁门,但是门被里面的守卫依然死死抵住。大痣男孩一边努力顶门,一边急着冲屋里喊:“干什么?让开!”很快,又一个守卫过来帮忙,两条腿伸到门外。大痣男孩顶不住两个守卫的合力,不得不撒手,铁门完全被打开。六个守卫一齐往门外挤,一些矿工吓的往后退。
单瘦孩子一看情况不对头,果断拿出主意,突然举起冲锋枪正面向这六个军服守卫们一顿扫射。六个军服守卫,有的头部中弹,有的胸前开了几个洞、鲜血飞迸,有的肚子中弹、肠子露出来,纷纷倒地不起。单瘦孩子身边的矿工兄弟们有些说打的好,有些傻傻地看着这一切。单瘦孩子扫射完头也不抬地拔腿向海边码头疾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对这些狗腿子还有什么客气好讲的?!”大痣男孩想说什么,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刚要和众人一起向海边简易码头跑的时候,听到铁皮屋后面传来矿工小孩子的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