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观大学的时候,甚至连个有点新意的老师的评语都没有,连实习都是在自己父亲单位找人盖了个章,出了份证明,人都没有去一天的。
这才是让李显最不淡定的地方,太过平凡的陆观跟现在的陆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让他不淡定的是,之前陆观在紫水晶大打出手,可现在跟潘鹰基本上要好的和好朋友没有两样。
这尼玛,世界也变化的太快了吧!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下午就赶过去,你先稳住他。争取将这个传承之物稳住,到时候我亲自跟他谈!”
显然对方的想法很简单,陆观的底细要探清楚,但传承之物最好也要拿到手。
“额,好,好吧我尽力。”
李显苦兮兮的挂了电话,说实在的,他真心不敢保证什么。
万一陆观明天变了挂,他也没有办法。而人家现在正在跟王婉婷你情我浓,他也没有插手的余地,或者说他生怕自己插手之后反而不美。
实际上,这个所谓的‘你情我浓’却犹如审判一样。
王婉婷的办公室里,王婉婷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陆观坐在王婉婷的身边,而王婉婷的舅舅秦局长坐在老总的位置上。
“不是我耽误你婷婷,我也知道陆观他不是个贪图你钱财的人,或者说钱财对他来讲,根本没有意义!”
王婉婷的舅舅觉得既然看不透,那就让陆观自己说说好了,所以他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处理情况,他则在这里解决自己这个侄女的人生大事。
他这辈子没有子女,最亲爱的姐姐也就留下个王婉婷就撒手人寰,当初他知道王婉婷未婚先孕,甚至连孩子父亲都不说,他差点就被气死。
如果不是他觉得自己不能随便丢下自己姐姐的遗孀,他那一次住院恐怕就回不来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
以前他太相信王婉婷,现在他觉得自己必须将有些事情说清楚,以免自己这个侄女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但是,陆观,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王婉婷的舅舅虽然觉得自己疯了,但他觉得陆观就仿佛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陆观,小时候的陆观跟现在的陆观,相差太多了。
跟力量无关,完全是心境的问题。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奔三的年轻人(对他来讲不到三十岁就是年轻人),也不是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怪物,也不是一个人脉通天的神秘人,而是仿佛一个已经看穿一切,对世事了若指掌,能够洞穿一切的智者!
这就有点诡异了,别说陆观的年纪,就算是陆观的经历也不可能让陆观变成这样。
“这话我还能是谁?”
陆观哭笑不得,他确实成长了,因为在神域错乱的时间流里,他经历的实在太多,也加速了他的成长。
人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两者划等号的话,陆观恐怕都算是读了亿万卷书了。
见识的不同,层次的高低,决定了王婉婷的舅舅总有一种抬头仰望陆观的感觉,这让这位局长有一种看到睿智老人的错觉。
“不,我是说你昏迷了一年多起来之后,就给人一种看之不透的感觉。”
“人,经历了生死,总会看淡一些东西。”
陆观随意一笑,确实,他数次经历生死,也经历了各种令他悲痛欲绝的事情(红叶的事情),他终究还是会有所成长的。
再说,他现在的心思并非全都在这个世界上,虽然离开了神域,但陆观渐渐承认,自己的心还是放在神域上面。
哪怕他已经离开,但他发现纵使自己离开,依旧也不可能跟神域脱了干系。
“好吧,就像你说的,但你想要跟婷婷在一起,婷婷也很喜欢你,从小就”
“舅舅,你胡说什么呢!人家,人家都没有说答不答应,你怎么能替我做主?”
还没有等说完,王婉婷就先不干了,怎么说得好像她一定会答应一样。
不过这一次,这位局座大人真心像了点局座的样子,眼神一板,呵斥道:“怎么,你还要挑?挑来挑去,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挑走了?然后做一辈子的单身妈妈?”
“做就做,谁怕谁?”
王婉婷不服气嘟囔道,但实际上这也是她变相服软,毕竟她从内心底还是愿意的,但她总还是要点面子嘛!
“然后让我担心你一辈子,死都不能安稳么?婷婷,你可否为舅舅想过,可否为你爸想过?我们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你想要让我们入土前都不得安宁么?”
“我”
这下王婉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生了个孩子回家,基本上就跟在天上通了个窟窿差不多了,她也知道自家长辈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归宿。
但问题是选男人又不是卖菜,卖菜都可能中招,选男人更加如此。再加上她始终都不中意各种男人,这也让家里的人操碎了心。
“这次我不能由你了,这一次我来做主!”
这位局座大人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陆观,再问道:“陆观,你真的不介意婷婷以前的事情?她也迷失过,她也疯狂过,你真的不介意?你也知道,她还有囡囡,囡囡还有奶奶,还有个失踪的父亲。”
陆观飒然一笑,回答道:“我都知道了,虽然婉婷没有说,但基本上我都清楚。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说明我已经接受这些。就好像婉婷她并不完美一样,我也是一样,天知道我哪天说不定脑溢血就挂了。”
“不要乱说!”
王婉婷白了眼陆观,不希望陆观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王婉婷的舅舅也愣了下,这才想起来陆观也有病史,但他真心想不出来,如陆观这般强悍的家伙,怎么可能被脑溢血威胁?
“你真都知道?”
“你是指婉婷跟潘鹰以及之前几任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说别的?”
陆观丝毫不避讳,他基本上除了囡囡父亲是谁不知道以外,剩下的都猜到个大概了。
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